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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深吸了一口气。
还行,这一段没有那么乌烟瘴气。
“你又不是伯府的,你还挺清楚他们的想法?”
圣上点评道。
说到这个,夏清略更来劲了:“我听祖母身边的余嬷嬷说的,昨儿宁安郡主在伯府外头被围,她去解围,从头听到尾,郡主就是这么个意思。
是了,听说郡主的车驾一直没回来,似是躲在慈宁宫避难呢。”
“避难”
两字,颇为形象。
皇上本想绷着脸,却见徐简扑哧笑出了声,被这么一带,他也没忍住,失笑摇了摇头。
“宁安一小姑娘,哪里能做主?”
圣上道,“苏轲虽是不像话了些,但亲事岂能随随便便?”
他让夏清略进来,是为了劝徐简。
苏轲那点破事,他兴趣也不大,便随口应付了,准备把话拧回来。
徐简看出来了,赶在圣上转移话题前,道:“臣以为,两家只是定亲、并未完婚,未来姑爷就闹出了这么大的风波,如果连门风清正的伯府都无法退亲,其他人家怕是更不敢随意许亲了。”
圣上一愣,道:“话不是这么说的。”
“您敢让哪位皇表妹招这样的驸马?”
夏清略嘴快,“我不要那种表妹夫,我怕我管不住脚踹他。”
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圣上虚点了点夏清略:“你以为满朝勋贵子弟,有几个跟许国公府那个一样?”
“前事之不忘、后事之师,”
夏清略摇头晃脑,“苏轲闹成这样都没事儿,那不赶紧都有样学样?”
圣上:……越说越不像话了。
还有样学样,苏轲那男男女女混在一块的样,是一般人想学就能学的?“朕叫你说得眼冒金星,”
圣上也习惯了夏清略的嬉皮笑脸,道,“行了,你先退出去吧,朕还有事跟徐简说。”
他算是看清楚了。
这小子今天的心思全在看许国公府的热闹上,让他帮着打边鼓劝徐简……别拖后腿就不错了。
夏清略悄悄给了徐简一个“尽力了”
的眼神,规矩退了出去。
“先前与你说到哪里了?”
圣上抿了口茶压了压心神,“是了,你志不在此。
我们与西凉北狄时有冲突,朕知道,你想去边关历练、领兵作战,而不是坐在兵部衙门看前方的军情折子。
可是,你的腿伤了。
看着是走路四平八稳,但朕问你,你敢跑吗?你敢拿你那右腿踹人吗?你自己也知道做不到了,所以你才从边关回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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