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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非弓答得很痛快,只是言语中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我娘子,是被人蓄意谋害的。”
便是我很想八卦,也觉得此时再追问下去有些失礼。
大约是我二人间气氛骤冷,小娥怯怯的走过来:“非弓大哥,百万姐姐,多谢二位相救,我这就赶紧回去了,不然娘她要担心。”
我乐得转移话题,便去与她寒暄,然这一走路却发觉小娥扭了脚,一瘸一拐间只能扶着树,上山倒还好,下山便很费劲,一不小心极可能滚下去,颇危险。
非弓亦瞧见了,我预料他嫌麻烦定不会管这闲事,岂知他蹙了眉,迟疑道:“这……小娥姑娘这般下山不行罢?可是你独自上山亦不安全……”
“没关系。”
我立时拍胸脯作豪迈状:“小娥是普通姑娘,我可是会两下子的,遇了大虫打不过还不会溜咩?”
“那……你慢些走,我送她回家后便用轻功追来,大约不过一个时辰。”
非弓沉声道:“自己小心。”
我应了,瞧着非弓接过小娥的竹筐将她背在身上,他本就生得好,这般风度起来更有一番令女子倾心的气韵,小娥脸红得像是应季的山楂,一副女儿家情状。
我羡慕嫉妒恨的瞅了许久,何时我与曲徵能这般你侬我侬,然想到自己那副表情趴在曲徵背上,又觉得有点反胃。
其实非弓不在,我一人还是有些没底的。
他二人走时不过晌午,我觉着趁晴天白日采那木血竭,多少安全些。
便鼓足了劲儿的快爬,大约一个多时辰过去,终于瞧见了一处龙血树群,采药人说那颗百年龙血树便在这树群的正中,然旁边是个洞穴,恰巧是个吊睛大虫的老窝,是以近来很少有人敢靠近。
此处地势稍缓,我钻进树丛,累得已快脱力了,但想到这东西能让曲徵少疼些,心中便喜不自胜,再辛苦亦觉得值了。
不多时周遭便有了一股腥臊的气息,我心知接近那洞穴了,果然瞧见了那颗百年龙血树,当真比普通的大上数倍,包括那干硬在果实终端的木血竭,亦比寻常的要红得发亮,一见便知不是凡品。
我掩不住欢喜,但觉着自己去摘又过于冒险,只好窝在隐蔽的地方等非弓回来。
然时辰一点一点过去,却是丝毫不见他的人影儿。
眼见太阳已近西,我瞧着那唾手可得的木血竭心痒难耐,反正这许久都不见一根老虎毛,大约那吊睛大虫在山腰处闲晃,没道理我去摘了它便出现罢,那鼻子也忒好使了。
……
于是当我站在洞前伸手去够那木血竭且不巧瞥见洞中一双凛凛大眼的时候,心里不由得狠狠骂了声娘。
他娘亲的,这货居然一直在窝里啊啊啊啊——
一声虎啸。
我的腿连动都没动,这距离太近了,逃跑不过是将后背暴露给它,一样死得利落,但这般眼睁睁瞧着它向我扑来,心中仍然觉得有些悲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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