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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那么好?你就那么稀罕他?”
朵澜摇摇头,又点点头,说不上什么滋味儿,只觉得说出来,好受多了。
于是她不肯再说话,靠着椅背,闭上眼睛,随手拧开了音响。
从叶朵澜出门那一刻起,第五鹤便全身不自在,他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问题,想了半天,心里发闷,晚上的酒喝得也不舒服,索性趴在马桶上,稀里哗啦地吐了个痛快。
“朵朵,递我条毛巾……”
他一屁股坐在地上,胃里翻江倒海,半天外面也没有动静,第五鹤皱起眉,又喊了一声。
屋里静静的,他在那坐了好久,才想起来,她今晚不在这。
不像以前,每一次喝醉了,都有她,拿来滚烫的毛巾给他擦拭,温水漱口,接着脱掉脏衣服,吃力地把他拽上床,盖上被,还要留一盏小灯,怕他半夜醒来害怕。
他有些颓唐,第一次感觉到,这房间大得有些可怕,静得也有些可怕。
有时,第五鹤很羡慕叶朵澜的家庭,她父亲是地产商,母亲是医生,虽然吕书辞一身铜臭,可是对家庭却是有责任感的,而他,见到自己父亲的机会,还没有国家电视台的记者来得次数多吧?
“,翅膀硬了,想飞了!”
他撑着地,慢慢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外走,一边走一边扒掉身上皱巴巴的衣服,经过窗户时,控制不住地往楼下看。
这个时间,那女人叫不到出租车,一定给自己家里的司机打电话,所以肯定还在楼下傻站着。
果然,第五鹤不费吹灰之力,就寻到了那一抹小身影,夜风中吹得她头发扬起,有点儿妩媚,有点儿可怜。
“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他的手按在玻璃上,留下个汗湿的手印儿,想起今天早上,父亲的秘书打来的电话。
“少爷,‘上面’叫我来提醒您一句,如果真的爱她,就不要害了她。
你给的,她要不起,她要的,你也给不了。”
秘书善意地且小心地措着辞,他是第五鹤父亲的生活秘书,第五鹤的一摊子事,这么多年都是由他负责善后打理,他总是管第五鹤的父亲,用“上面”
两个字来代替,从不说出姓名。
父亲的话,他不是不懂,第五家实在太荣耀,实在太引人注目,他对叶朵澜的好,迟早会害了她,害了她的家人。
这么多年来,他身边固定的女人,就是她一个,已经够引人注意了,他如果再想跨过那条线,会害死她,叫她万劫不复。
他想起了母亲,一个人住在遥远的法国,她不是不想回来,而是,她不能回来。
她嫁给了第五鹤的父亲,便注定,永远地失去了与心爱的男人长相厮守的可能性,以为她爱的男人,不是她一个人的。
“你,一定恨死我了,我是掐准时间,故意那么说的,你看,我多么聪明,什么事情都拿捏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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