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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坤宇失笑道:“师兄出身显赫,又常常往返于广陵皇城和堃岭雪山之中,因此不常与弟子们见面,阿纳他们不怎么能见到师兄,这才对他有所误解。”
“唔。”
符景词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善心大发的没有去拆他的台。
小弟子们不常见副城主,他这个城主总是常见的吧?
怎么方才她提及宇文信,他也是一幅哑然无言的模样。
她思索一下,试探道:“虽然邯庸皇朝门第和等级森严,可是城主你亦出身邯庸贵族,听闻邯庸已过世的薛明将军正是令尊?薛家既也是广陵大族......”
......难道宇文信也丝毫不给他面子的?
薛坤宇沉默一瞬,有些无言以对。
......这小姑娘好生犀利,脑子也转得极快。
只要逻辑之中稍有漏洞便会被她察觉,想来等她再长大一些、江湖经验再足些,等闲人都难以隐瞒她什么。
他轻轻笑了笑,还是坦言道:“神女果如传闻中一般聪慧。
人人皆说神台宫的神女大人博闻强识、智多近妖。
先前我还以为以您如今的年纪,那些赞美之词十有八九是江湖中人以讹传讹......如今才知,原来是在下见识浅薄了。”
十一岁便能入圣王境、十三岁便能入虚空境的少女宗师,盛名之下又怎么可能难副其实?
就听他自嘲道:“其实,我虽出身于广陵薛氏,但却是庶子出身。”
符景词尴尬的“呃”
了一声。
“嗯......有所耳闻。
所以宇文信是因为这个才......自恃身份、与你这个师弟不甚亲近?”
薛坤宇淡淡道,“江湖传闻中想必只说在下的生母是南朝天宸女子,但不为世人所悉知的是,我的阿娘其实......是一名天宸的青楼乐坊女子。”
“啊......”
符景词瞬间悟了。
她有些歉然的看了看薛坤宇,看她的表情,似乎十分后悔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因为问到了别人的伤心事上。
北朝邯庸的男子,大多看不起出身贱籍的女子,他们贪图享乐、烟花狎妓,但却又从未将贱籍的女子当成过活生生的人。
而在邯庸,贱籍之人生下的孩子,也要比在南朝天宸出生的地位更加低贱。
这种出身的孩子在邯庸,甚至根本算不上什么家中主子,地位等同于奴才。
薛坤宇见小姑娘内疚的要命,低着头像个罪大恶极的罪人等待审判一般、居然不敢抬头看他,不由得失笑。
“神女,您天性本善,无需因此自责,在下亦从未以自己的出身为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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