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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然也激动地鼓起掌来。
台上那个二十几岁模样的蓝袍道士站到台前,向着红绡一拱手道:“这位公子好俊的功夫,贫道自幼在青城山习武,自去岁初,一路进京,由于盘费不济,便摆擂过来,从未遭逢敌手。
到了京城本想投奔朝廷,还俗效命,谁知入仕无门,故今日借这方宝地一展身手,望有能人志士看中贫道的身手,为我举荐,感激不尽。”
红绡公子道:“你看错人了。”
回身拉住泠然的手就想离开。
“公子请留步!”
道士叫了起来,“贫道打遍半个中原,从未遇到过公子这样的高人,还请公子不吝赐教!”
泠然倒想看看红绡公子是啥身手,不过回头见他脸色并不愉快,知他必然是不屑于当街与人动手,也就不说什么,随着他往外走。
“公子莫非是怕出丑?贫道可以让你三招!”
台上道士大声喊。
周围的人开始起哄,前面的人甚至想拦住他们的去路。
中国人看热闹的那份心真是古今相同啊!
连泠然都有了一点怒气,要是红绡公子真的打不过那道士,上去了该多丢脸!
人家不愿意打架又没有什么错!
人们潮水般地挤了上来,泠然踮起脚贴到他耳朵边问道:“公子,你打得过那个臭道士吗?”
红绡公子不禁莞尔,转脸问道:“你说呢?”
泠然看了下他的面色,从所未见笑盈盈的,这当然是高手笃定、胸有成竹的表情了,她顿时兴奋了起来,一只手粉拳一握,道:“教训他!
太狂妄了!”
红绡公子想了一想,道了声:“好。”
泠然只觉得眼前一花,红绡已落到擂台上。
台下人像疯了一般狂叫狂喊,街四周的人都涌了过来。
那道士咬着牙根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红绡一番,大声问道:“公子是要比拳脚还是比兵器?”
泠然看到台内还站着几个道士甚至道姑,都挤在一侧虎视眈眈地盯着红绡,不禁担心他们在一边会施暗算,电视上看多了不是?连忙紧紧盯着那一伙人。
“悉听尊便。”
红绡公子淡淡回答。
“贫道练的是金钟罩铁布衫,看公子文弱娇美,不如只比拳脚便了,否则让台下这么多看客说贫道欺负人!”
“金钟罩铁布衫?”
红绡公子负手站着,唇边似有讥诮之意,“你用兵器,我徒手就可。”
“小子太狂妄!”
道士骂了一句,心想此人虽然生得如此出众,衣着不凡,但没见他有随从,必不是什么达官显贵人家的,心念到此,也没有去拿兵器,两手成爪状,一个矮身就纵了过来。
红绡公子单手轻轻撩起褶边的绣袍,露出里头洁白的胡裤和白色的缎靴来,见那道士猛虎一般扑了过来,抬起一脚,只听“砰”
地一声,那道士已经飞了出去,比扑上来的速度更快。
这一脚如风如电,明明可以看见他无比潇洒地出脚,但是那个道士就是躲避不开,痛呼一声落在台上,赶紧爬了起来,往旁边踉跄了几步,勉强才立稳脚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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