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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在身后的红棕色马尾,随着步子一晃一晃的,像极了少女高束的长发,看得凌越只觉得碍眼极了。
但他把这归结于,它太过没出息,半分看不出往日叱咤战场的雄姿,实在有碍观瞻。
很快她就骑着九婴又绕了回来,这回倒是没再骗人,骑过了也满足了,老老实实地就打算要下来了。
可正当她为难要如何下马时,凌维彦带着人骑马过来了。
九婴如此显眼,怎么可能没人注意,只是看到有凌越在,没人敢过来搭话罢了。
但他们很快就发现了名勇士,不仅过去搭话,还摸上了这煞神的马!
最最最让人惊掉下巴的是,她居然还坐上去了。
凌维彦是恰好过来跑马的,一眼就瞧见了凌越,想过来打招呼,又怕惹了没趣,毕竟这位叔父是连他父皇与皇兄的脸面都不给的人。
他便只好自己去跑马,结果跑了一圈回来,就发现沈婳过去了。
隔得太远,他看不清沈婳的神色,只见她的身影在马上显得尤为柔弱,好似风一吹就会倒。
思忖再三还是担忧胜过了害怕,骑着马靠了过来。
“侄儿见过皇叔父。”
凌越不记得他是排行第几,但隐约知道皇帝是有这么个儿子,看着不如凌维舟讨人厌,便淡淡地点了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而后他就笑着看向
沈婳:“婳儿,你怎么跑皇叔父的马上去了,我听闻这可是赤兔良驹,可日行千里勇猛无敌,想来不适合你,你若是想骑马,我这有匹温顺的小马驹,要不要过来试试。”
两人也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其实比起文静的凌维舟,小的时候沈婳与活泼的凌维彦关系更好,也更能玩在一起。
且那会也没什么男女大防之说,直到亲事定下,才有嬷嬷教她该与男子保持距离,两人连何时走远的都说不清了。
沈婳也不蠢,自然能看出凌维彦过来的意图,或者说大部分的人都会这般误解凌越。
若是以前便也算了,她向来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顺着他的话跟着离开就好了。
可如今,不知是不是舅父真的叫顺嘴了,她竟是有种护着自己人的心情,本就是她找上门的,怎么能让他被误解。
“不是的,维彦哥哥误会了,是我见舅父的马儿威风又神气,眼馋了好久好久,这才忍不住想要凑近了瞧瞧,也是我央求舅父让他给我骑的。”
凌越微微一愣,谁需要她解释了,且维彦哥哥又是什么东西,她到底有多少个哥哥?
凌越平日听她喊舅父觉得软软的很好听,这会那声脆脆的哥哥与舅父一并从她嘴里说出,竟有种奇异的辈分差。
好似他们是一起的,而他则格格不入,竟让他看眼前人不顺眼起来。
凌维彦也是愣了下,他自以为是来替她解围的,不想却是误会了,反倒闹了个乌龙,脸上微微泛起了红。
“原是如此,我也瞧皇叔父的爱驹威风凛凛,早想要瞻仰一番,竟是与婳儿想到一处去了。”
他说着不禁感慨了句:“若能骑上一回,那便好了。”
凌越根本不接话,沈婳见他面色不大好看,又怕他会开罪凌维彦,说到底,凌维彦也是担心她才过来的,她也不想他为此得罪了凌越。
想了个折中的法子道:“我好似许久没与维彦哥哥跑马了,不如我们来比比谁跑得快,让我瞧瞧自己退步了多少。”
凌维彦也自觉说错了话,听她转移了话题,立即识趣地接上:“好啊,你以前可是比我骑得要好,我这就让人将那匹小马驹牵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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