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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皮子眉眼弯弯,答非所问道,不再聊此:“娃啊,你明天去吃喜酒把老夫带上呗。
放心,老夫就待在你兜里,哪都不去。”
宋无溪点点头,他与黄皮子的关系变得亲近。
即使如此,宋无溪也不曾叫黄皮子一声“师父”
,而是叫“大仙”
。
片刻后,宋无溪搬来一装满水的木盆对黄皮子道:“大仙,要不你洗个澡,你先前估计一直在山间跑挨不着水,现在都滂臭了。”
说着宋无溪试着抱起黄皮子,黄皮子抓紧榻道:“老夫不喜水。”
“唉?那今夜您就不能上榻睡了。”
黄皮子一听就松手了。
在洗漱后,黄皮子又在榻上活蹦乱跳。
窗将月光裁剪成方形,街上的喧嚷声变得琐碎,宋无溪侧躺在榻上。
这些天好生闹腾,他难得睡个好觉。
黄皮子靠在宋无溪身旁眯眼歇息,即使行动于夜间的它并无困意。
“窸窸窣窣——”
黄皮子立刻警惕了起来,它听见有人进了院门,看样子来者不善,它便抓挠起宋无溪的脸,试着唤醒他。
宋无溪迷迷糊糊问道:“怎么了?”
“娃,老夫见有人进来了,要不你起身看看?”
宋无溪慵懒的翻了个身子:“应该是过路人吧...”
黄皮子还是不太放心,从窗户跳出去查看。
来者是赵武,不过此时如梦游离,浑浑噩噩,手上拿着一把斧头,摇晃着偷摸进了宋无溪隔壁王马的房间,然后对着榻上熟睡的王马一顿乱砍,血一下子染红了被褥。
黄皮子连忙又跑回去抓挠宋无溪的眼皮:“娃啊,你别睡了。
再不起来,等下可就永远起不来嘞!
外面有一人拿着斧头把隔壁老王给砍死了。”
“啥?王马死了?还有这好事?”
话毕,宋无溪顿时精神了,立刻坐起身来下榻放轻脚步跑出院,现在保全自身才是正事,他也不想跑去凑什么热闹。
只是路过王马房间意外瞟了一眼,果真就见王马房间门正敞开着,但漆黑一片的房间内除了榻上裹着一块又一块的人形物体就再无他人。
宋无溪疑惑为何不见得赵武人影,也懒得顾及便要走出院门,不料赵武正躲在院外后门的盲区,举着斧头从对准他的脑袋劈来。
宋无溪猝不及防,下意识的用手去挡。
手腕上顿时出现一道极长的血痕,接着赵武又迅速一斧头砍在宋无溪肩膀上。
宋无溪不顾疼痛转身就跑,每走一步,血就顺着手臂滴下染红一小片青砖:“人知鬼恐怖,鬼晓人心毒,嗟乎!
真痛,这人真是比鬼恐怖...”
见后面的赵武紧追不舍,黄皮子让宋无溪先走,自己跳下宋无溪肩膀一口咬在赵武身上,因黄皮子生得灵活,赵武自然奈何不了它。
宋无溪在大街上边跑边挨家挨户的叫:
“老乡们,着火了——”
没一会村民们就都出来了,面面相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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