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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之丰在岳青平身后二三米站定,今天她很休闲,平跟鞋,运动服,头发随意地披在肩后。
岳青平看见任之丰,有些诧异,她轻轻一笑:“这么巧。”
“清儿喜欢骑马。”
任之丰当然不会说他特意过来的看她们母子俩的,他眼睛盯着前面的儿子,和白马一样白马装,和白马一样可爱的小样儿,还有时不时发出兴奋的尖叫,真帅,他骄傲地勾勾嘴角。
岳青平点点头,没再说话。
实际上,她真不知道要如何面对任之丰,她希望不再跟任家有过多牵扯,这无关爱恨,她只是不想再给他找麻烦。
“叫清儿回来,我带他上马。”
任之丰不想再看金正山和清儿打成一片儿的场面。
“岳涵清正在马上。”
岳青平轻轻地说,她故意的。
“叫他回来。”
任之丰瞪着眼睛,眉毛开始打结。
岳青平愣住了,口张了张,感觉不妥,又赶紧闭上,转过头不再看他,她的手不自觉地握紧,手心没出息地出汗了。
“清儿。”
任之丰突然发现瞪眼这招失效了,这百试百爽的招式居然失效了,她不怕他了,不怕他是不是意味着不爱他了?想到这里,他更加难受。
冲着马背上的儿子大声喊了一声。
清儿扭头看见爸爸,大声报告他的成绩:“爸爸,我会骑马了,我会骑马了!”
金正山看见任之丰站在岳青平身边,他关切地对清儿说道:“骑累了吧,休息会儿。”
他将清儿抱下来。
清儿双脚一着地,立即跑向任之丰,口里还在喊:“爸爸,金伯伯教我骑马,我会了。”
金正山笑起来,离了婚,改了姓,可父子天性,血脉相连,这是割不断的。
他掏出手帕,取下眼镜,擦擦额头上的汗,向他们走去。
“金先生,谢谢你照顾清儿。”
任之丰伸出了手。
“任先生不客气,这孩子惹人疼,他带给我很多快乐。”
金正山握住那只手。
“总之,多谢。”
任之丰很真诚。
岳青平从包里拿出毛巾,给清儿擦满头的汗。
清儿仰着头问:“伯伯,那匹小马跟我很好,我可以带回家吗?”
“不可以。
你喜欢,下回可以再来。”
金正山摇头,“再说,你带它回家了,它想妈妈怎么办?它可还没你大。”
“是哦。”
清儿思索点头,似乎也感觉到了自己的要求不合理。
任之丰抱起清儿,说道:“走,爸爸带你骑马去。”
一会儿,父子俩人出来了,任之丰换了一套黑色的马装,坐在黑色的大马上,清儿坐在他前面,被任之丰一只手搂着,脚一蹬,手里缰绳一紧,马儿奔跑起来。
清儿发出一声欢呼,跑着的马跟走着的马到底是不同,耳边有风声,景物在眼前一晃就过了,跃起来的时候像飞一样,连妈妈和金伯伯的脸都看不清,清儿决定回家后把这种感觉写下来,给班上小朋友看。
几圈之后,任之丰将马速放慢,将缰绳交到清儿手里,教他如何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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