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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做狗还不省心。
他偏过头看她,语调压沉几分:“你乖一点。”
她不服气地哼哼唧唧,但到底是老实了。
三分钟后,一楼的灯亮起,随后院子里传来脚步声。
黄玫打开门,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梁西檐。
她纳闷:“西檐?你今天怎么来了?”
梁西檐撇一撇头:“昭昭喝多了。”
黄玫这才注意到他背上的栗昭:“这孩子,怎么喝成这样。”
栗昭冲她傻笑,十六颗牙齿都露出来。
看得黄玫直皱眉,嫌弃道:“这是喝了多少?”
梁西檐没搭腔。
她往一旁让让:“先进来吧。”
梁西檐将栗昭背进她卧室,灯也没来得及开。
黄玫跟进来看了眼女儿,对牛弹琴般地说了她几句,随后又匆匆转身出去。
昏暗的屋子里一瞬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梁西檐把栗昭放到她那张一米三的小床上,随意打量了下她屋里的陈设。
窗前的书桌,墙上的海报,靠墙立着的衣柜……除了墙角多了个小榻榻米,一切都是原来的老样子。
距离他上次进这个房间,已经过去七八年了,时间在流逝,但似乎什么都没变。
他莫名感到安定,扯过书桌旁的椅子,在她床边坐下。
或许是折腾累了,栗昭也难得显出几分平日里没有的乖巧,一张小脸红扑扑的,陷在被窝里。
梁西檐伸手帮她把被角掖到下巴处,又起身给她脱鞋。
刚脱下一只,另一只便被她自己蹬掉了。
他抬头看过去,就见栗昭整张脸都皱成一团,似乎是难受得不行,在扒拉自己衣领。
她这件衣服是套头的衬衫,从上面扯半天扯不下来。
栗昭撇撇嘴,于是又去拉衣服下摆。
梁西檐还没反应过来,一截雪白的腰肢和半抹蓝色文胸便映入了眼帘。
他脑子里“嗡”
地一声,如同断掉的琴弦。
偏偏这时候身后也传来“咯吱——”
的开门声。
梁西檐思绪依旧飘着,手比脑子更快,迅速将她衬衫下摆拽下来。
“你干什么?”
她不满地嘟囔,又开始扯她那件破衣服。
“啪嗒。”
灯也在这时亮起。
梁西檐眉心直跳,余光瞥见掀到一边的被子,像抓稻草一般全扯过来,然后给栗昭裹成一团。
“怎么了?”
脚步声停止,黄玫从后头探出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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