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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呢,没事了。”
温热的鼻息扑在面上,被她的声音唤回理智,应落逢惊觉自己失神了这么久,怔怔抚上她的手掌:“阿鹤”
颤抖的、不安的泣音,像是一朝回到了方寸宗,他还是那个任人欺辱、孤苦无依的“杂种”
。
闻丹歌缓缓低下头,与他额头相抵。
她的眼睫并不是纤长的类型,却在这个时候刺到了应落逢的眸子,使他的眼眶隐隐有泛红趋势。
他闷声问:“今晚可不可以不要走?”
说这话时,他惶恐不安地抓着她的手,在她手背留下一道淡红的印记。
“好。”
她说。
一张不算宽敞的软榻上,这是他们第一次相对而眠。
屋内起着炭盆,火舌“噼里啪啦”
地响着,也未能替这个寒冬添上几分暖意。
闻丹歌多要了一床被子,厚厚地堆在他身上。
可他仍然觉得冷,刺骨的冷,从骨缝中渗出丝缕的寒意。
像是蛇拖着毫无温度的鳞片,在身上游走。
他不自觉向她那侧靠了靠,试图汲取温暖。
察觉他的动作,闻丹歌索性褪了外衫,只着一件单薄的中衣躺下,紧紧拥着他:“还冷吗?”
他小幅度地摇了摇头,耳边是她蓬勃律动的心跳,面上后知后觉地泛起温度:“我、我不是故意只是突然觉得,冷。”
并非源于风雪,而是源于前世深深的恐惧。
恐惧到一旦跌进回忆里,灵魂就忍不住战栗。
可他不敢也不想,把这些告诉她。
“嗯。”
还好她从来不追问,听他说冷也只是拢得更紧了,“是我的错,应该再修养一段时间再带你出来的。”
“不是这样的。”
他抬头想解释,额头猝不及防触到一片柔软,整个人顿时僵住。
怀里的人突然顿住,闻丹歌垂下眼,便看见一张涨得通红的脸。
好似山边洁白的云雾,被日落的光辉晕染。
她眨了眨眼,联系到他之前喊冷,以为他发热了,立刻就要起身找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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