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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及石白鱼身体,宋冀没有折腾太晚,一次便消停了下来。
打来热水给他擦洗干净,这才抱着人吹灭油灯睡下。
然而刚躺下,就听到一阵短促的惊叫。
宋冀皱了皱眉,当即给石白鱼掖好被子,披上外衣起身去查看。
为了不打草惊蛇,他直接摸黑过去的,没有点油灯。
查看完院子前后,却没发现异样。
不过刚那声音传来的位置,似乎更像是卧房东面那堵墙的外边。
院子并不是全包围,站院子里自然看不见。
想到这,宋冀当即攀着院墙翻了出去,落地却只看到一道熟悉的背影仓惶而逃。
看着那道背影,宋冀眼底一瞬间迸发出强烈的杀意。
正在这时,右腿突然被敦实一抱,低头就见毛球咬着一块布料,冲自己摇头晃脑。
宋冀:“……”
这是跟哪只狗子学的?
弯腰从毛球嘴里取出布料,宋冀奖励的揉了揉毛球的头。
想来宋老大会吓得慌不择路,多半是这小东西的功劳。
“不错,没白养你,都学会看家了。”
宋冀把毛球抱起来,攀着院墙翻了回去。
白茹兰不知道自己因为宋老大半路听墙角逃过一劫,还是黄玉英第二天站在路口扯着脖子骂,才知道昨晚宋老大来过了,当即后怕的惊出一身冷汗。
不过黄玉英指向模糊,骂来骂去也不过是勾引她男人那些话,一口一个骚狐狸,一口一句缺男人,阴阳怪气宋冀是乌龟王八,所以一时也不知道骂的究竟是她还是石白鱼。
但由于白茹兰寡妇的身份,免不了遭受一些异样目光和暗中非议。
这是没办法的事,人言可畏,她能做的,也就是尽量与人保持距离,除了挖野菜和洗衣裳,能不出门就不出门。
在家也没闲着,学着石白鱼那样,把屋前屋后的荒地都给开垦了出来,准备回去买些菜种种上,除了菜,她准备再种些可以充当主食的地瓜。
劳累半天,到灶房看到石白鱼回礼的米面斑鸠,沉默了许久,到底还是给做上了。
让她没想到的是,这前脚刚把肉给做好,自从她搬来这里一直对她不闻不问的父母兄嫂就闻着味儿过来了。
“这是烧肉呢?”
白母牵着大孙子径自走进灶房:“这烧肉菜啊,还得是兰儿,光闻着就香。”
白父进来看了一眼,转头让大儿子去打酒。
大嫂倒是个机灵的,知道上前帮忙打下手:“兰儿这鸡是买的吧?花了多少银子,一会儿让你大哥补给你,现在你一个人过日子不容易,这银子花一个少一个的。”
白茹兰闻言,难看的脸色这才缓和过来:“没使银子,是鱼哥儿给我的。”
“鱼哥儿?”
白母目光一闪:“宋冀的夫郎?”
白茹兰点头。
“他能有这么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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