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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文茵要做的事,就是给陈景亭缝荷包。
早在京城的时候就答应了他,只是后来她突然怀了身孕,而陈景亭又受了重伤,各种事情撞在一起,绣荷包的事便一拖再拖。
柳文茵是孕中期才开始学的针线活,可没学几日,陈景亭见她扎了手就不让她碰了。
刚学了个皮毛,紧接着又回了幽州,完全抽不出时间兑现承诺。
如今孩子生了,身边还有银心这么个擅长针线的丫头,柳文茵便想着赶紧把荷包缝好,一来让陈景亭高兴高兴,二来也算是了却了一桩心事。
答应别人的事情,要是没做到,柳文茵老是记挂着,得兑现了承诺才能安心。
为了给陈景亭个惊喜,柳文茵每日都会抽一点时间,躲在书房里慢慢缝。
荷包不是大物件,哪怕她手艺生疏,半个月也绣好了。
柳文茵手不笨,再加上学得用心,并蒂莲绣得惟妙惟肖,搭配靛青的底色,很是雅致。
虽然陈景亭不是风度翩翩的斯文公子,但柳文茵就是觉得很衬他。
元宵节那日,收到礼物的陈景亭手足无措,他不想文茵被扎手指头,早已打消了让她亲手做荷包的念头。
没想到文茵还记得。
荷包用了最好的布料,陈景亭摩挲着上面的花纹,心里又酸又涩,这次不是他抢来的荷包,是文茵主动送他的。
而且上面绣的还是并蒂莲,文茵应该也爱上了他,想和他一辈子不离不弃了吧?
见陈景亭愣愣地看着荷包不说话,柳文茵调侃他,“怎的不说话?莫不是感动得要哭了?”
“嗯。”
男儿有泪不轻弹,但他确实有想哭的冲动。
柳文茵还想揶揄他,可陈景亭的神色认真,到嘴的话转了个弯,“要是喜欢,往后我每年都给你绣。”
陈景亭眼眸微动,“每年?”
“嗯,每年。”
这意味着,他们岁岁年年都会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陈景亭觉得,这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礼物。
期待地看着柳文茵,“茵茵,你能帮我挂上吗?”
“当然。”
绣荷包的主要目的,是让陈景亭高兴,柳文茵自不会在这种时候扫兴。
一来不喜欢泼冷水,二来不想白费了自己的心意,收礼的人要是不高兴,那无异于是瞎忙活。
接过荷包,纤细的手指穿过他的腰带,翻飞之间便把荷包系好了。
陈景亭低着头看柳文茵,眼神越来越温柔,手不由自主地扶上她的腰,“我很喜欢。”
柳文茵一抬头,撞上了那双装满情愫的眼眸,他说喜欢,好像指的是荷包,又好像指的……是她。
天气还没变暖,可柳文茵已经身体发烫,特别是脸皮,更是火辣辣的。
哪怕陈景亭说过无数情话,她还是招架不住,只因为他的眼神太真诚,每一次都不是信口胡诌。
腰间的那双手越握越紧,隔着数层布料,可柳文茵好似感受到了他掌心炙热的体温。
四目相对,好似有什么东西在牵引着他们,两人越靠越近。
眼看着马上就能一亲芳泽,摇篮里的孩子突然哭了起来。
陈景亭眉头一皱,“就该把他丢给奶娘照顾,看他还怎么捣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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