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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折在倒数第二道大题。
一共三小问,她只做出来第一问。
这是一道涉及函数与几何的题目,当她划好辅助线,求解下一步时,却木在那,大脑一片空白。
她不禁又想到凌亦,要是他,他肯定能很快发现这其中的诀窍。
她为什么,就不能对数学再敏感一点呢?
刚趴下默然没一会,易欢感觉自己凳子横杆上突然一重,往下瞅了瞅,果然,身后人是始作俑者。
没等她感叹完,始作俑者却忽然避之不及惶惶收起腿。
易欢重新趴好,脸颊紧贴着小臂,陷入不知道第几次的自我否定中。
下一秒,她弓起背,抬高了些身子,蹙着眉,感受了下。
似乎有什么圆形的东西在点着她的背。
她回眸,先入视线的是被凌亦卷成圆筒的作业本,看不清是哪一科的,总之好惨。
接着,修长葱白的五根长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入定了?”
易欢没理他的戏谑,现在的她提不起任何精神。
“有事?”
听出她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凌亦的却比她还闷。
他微咳了咳,“一会你家谁来开家长会啊?”
易欢闻言瞥他一眼,就差直白地问出“与你有什么关系”
这七个字。
等了会,她还是说:“我妈。”
只声音比之前听着更低了。
凌亦眼神莫名变得复杂,似是忧心忡忡又好像有种说不出来的隐隐期待。
似是礼尚往来还是顺嘴一问,易欢问:“你呢?”
“我?”
他往后仰,翘了翘凳子,扯唇,“我自己开。”
易欢沉默三秒,只盯着他,一副“你看我信吗”
的表情。
“真的。”
急于解释,凌亦连凳子都不屑于翘了。
却因为巨大的惯性,而猛地向前倾。
易欢吓了一跳,下意识就往后缩了半步远。
凌亦双手撑着桌边,勾着头,还不忘解释,“我爸妈在外地做生意,赶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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