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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教面对自己亲弟弟的激烈态度多少有些无奈,长长地叹了口气。
“帕德斯,”
他缓缓地道,“你不可能去‘命令’一个s级为你做什么,因为年轻头狼有自己的判断。
如果他觉得关于沈酌的情况没必要告诉我们,那他就什么都不用说,我们这些老家伙早就应该学会信任和放手了。”
帕德斯似乎还是很不服气,但主教一抬手,打断了亲弟弟的反对:
“即便他未曾真正加入我们,我们也不能对同类见死不救,这是违反圆桌会精神的。”
“……”
“请帮我联系他,”
主教转向那个年轻学生,和蔼地吩咐。
根本不用详细解释该如何做,学生显然对主教更加恭敬信服,立刻退后半步俯身:“是。”
凌晨三点二十。
手机铃声响了。
正是长夜最黑暗的时候,呜咽风声撞击着病房的玻璃窗。
沈酌蓦然回头,却见床头灯下自己的手机安静放在那里,不是情报人员从挪威传来了最新消息。
紧接着他意识到铃声从病床另一侧而来,是白晟的手机。
“……”
沈酌一只手仍然被白晟在昏迷中紧紧攥着,探身用另一手拿起手机,只见屏幕上是未知属地未知号码,应该是用技术做了隐藏。
——虽然不知道对方具体是哪个组织,但果然不出意料。
当初那些把白晟派回申海的人不会坐视不管。
沈酌无声一哂,然后按了接通键,声音疲惫但清醒稳定,用英文道:“我是申海市监察官沈酌,请直接说。”
通话对面大概没想到他如此单刀直入,足足静了片刻,才传来一个有点学生气的年轻声线,带着经过掩饰的北爱尔兰口音:“您好,shen监察。
我们经过一些渠道得知您正四处询问精神异能的破解方法,而我们恰好搜集过各种异能的资料,其中包括一些您可能感兴趣的……”
沈酌不耐烦地打断了他:“还剩不到10个小时,说重点。
怎么破解的?”
“……”
可怜那年轻学生给干愣了,几秒钟后电话大概是被另外的人接了过去,随即响起一个衰老、沉重的声音,这次终于开门见山了:
“首先,shen监察,您需要做到两点。”
“第一,找到一个心理素质与精神力都非常强大的人;第二,再次触发白日梦。”
病床边,沈酌眉心微微一蹙。
“‘白日梦’最大的破绽是一次只能形成一个梦。
也就是说,当出现第二个入梦者时,只要这个人的精神力强悍远超第一个人,梦境就会自然发生转变:第一个入梦者最恐惧的场景将不复存在,转而构建出第二个入梦者最痛苦的场景。
在这个转变的过程中,第一名入梦者有极大的机会清醒过来,逃出梦境。”
“两年前挪威的那起异能犯罪记录,就是身为c级进化者的丈夫设法进入白日梦,迫使梦境发生转变,从而唤醒了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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