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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郁看着她笑。
原地蹦跶一阵,年雪撒欢奔出去,敌我不分的喊:“闻致知呢,人呢人呢,还拍不拍了,把他给我找回来!”
就有那么巧,闻致知刚推开门进来,外头气温直逼三十五度,他汗流浃背,像被烤过似的。
一看年雪那副迫不及待的样子,哗啦,他感觉自己又落进冰窖里了。
年雪眼尖,一眼就瞄见了这怂货,“跑什么你,拦住他拦住他!”
“!
!
!”
一分钟后,鸡飞狗跳终于平息,闻致知被压着归位,满脸视死如归。
年雪抱臂:“你还知道怕啊——给我起来,我知道怎么演了,继续拍。”
闻致知抬头:咦?
年雪冷酷道:“我已经会了,不就是强颜欢笑吗,拍。”
闻致知:“根本不是……”
“没说完,不知道自己强颜欢笑的强颜欢笑,”
年雪微笑,“不会说话你多说点,反正你皮痒。”
闻致知怂回去。
各就各位准备拍摄,闻致知犹如压上梁山,英勇就义。
他半天不喊开始,好一会儿,才冲年雪招手:“给你这个。”
年雪过去,看见他从口袋里掏出几张纸。
那是小学生作业本上撕下来的几页,折的倒是方方正正,打开后,是几张人像画。
人物形态各异,从特征看是画的莫一一。
每张画都是不同形态,身体动作勾勒的简单,但神态描绘的非常细致,眼角眉梢间,无一不是天真纯澈,却带一抹哀情。
闻致知:“你看一下,大概是这样子,阿——阿切!”
外边热,里面空调凉,温度变化太大,他鼻头发痒,没忍住打个喷嚏。
年雪和他离得近,差点中招。
不过这回年雪没表现出不高兴,她看看画,又看看人,默默扯了两张纸巾给他。
“……早不拿出来,”
她小声嘀咕了一句。
“刚画的,”
闻致知揉着鼻子,“我没跑,我是想画出来。”
他是刚才在居民楼底下和小学生要的纸笔,画了这几幅画,又匆匆跑回来。
年雪没吭声,往镜头前走。
导演跑了,又回来了,拍摄居然神奇的能继续。
前面拍的那截镜头还能用,从卫风进门,到俩人排排坐嗑瓜子,这个片段保留了下来,这一处镜头大多是摇晃着从背后和侧面拍的,肢体到位就成,眼神不行就算了。
林郁坐下,清清嗓子,进入卫风状态。
“你这是怎么回事?”
这回年雪的表演有了微妙的不同。
她嗑瓜子的动作一顿,舌尖打了个卷,失焦的眼神往回拉了一段,“我妈揪着我剪的,好看吗?……算了,丑死了。”
闻致知坐直了,在监视器后冲他们比了个ok的手势。
这回能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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