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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堂堂的国公府世子也玩起了欺男霸女的勾当来。”
翠玉语气愤愤。
她又迟疑道:“那……安公子……”
翩翩没有吭声,这都好些天了,也不知是不是安文玉自己的原因,总之没有了消息。
前日裴筠来了一趟,看向她时眼神躲闪,支支吾吾的模样,翩翩也不想问了。
裴筠性子单纯,藏不住事,她那个样子,事情怕是有了意外。
难过吗?自然是有的。
安文玉对她描绘的那幅海外生活画卷,让她非常着迷,那是一种多么自由的生活啊。
如今……她的秘密被裴湛掌握,就好比握住了她的七寸,她就连挣扎都不能,更别提逃跑了,这副身子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加上她又没钱,估计连城门都跑不出去。
这种命运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简直是糟糕透顶。
那日裴湛有句话说得很对,游戏规则只能由他来定。
是啊,弱者才想着用道德去约束对方,强者却只谈规则。
过了两日,裴筠又来了次幽竹轩,和上次一样,她对着翩翩欲言又止。
翩翩此刻正半靠在床上,对着裴筠扯了个嘴角:“二姑娘是怎么了?来了也不说话,只盯着我瞧。”
翩翩说完,裴筠便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燕姐姐,是我不好……我不该……表哥他……”
翩翩心口一凛:“安公子怎么了?”
看裴筠这样子,难不成安文玉出了什么意外?
裴筠忙安慰道:“表哥只是……表哥……要和我表妹屈玥订亲了。”
听到这,翩翩一愣,又慢慢点了点头,对着裴筠浅笑道:“二姑娘别为我担忧,我没事。”
只是不知道这事是安文玉自己的原因,还是有裴湛在后面拱火。
她有点累,不愿再想了。
想到这,她唤了翠玉来,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不一会,翠玉端来一个檀木锦盒,递到翩翩手里。
翩翩打开盒子,从里面拿出那个血玉石镯子,看着裴筠说道:“那劳烦你帮我把这个还给安公子,这是他娘亲留给他的。”
说完,递给裴筠。
裴筠摸了摸眼角,接过了镯子,点了点头。
七月的尾巴,天气依旧炽热,生活好似刚跨过一道水沟,本以为能迎来坦途,没想到面前迎接她的是一口油锅。
自裴筠走后,本就没有好彻底的翩翩再次病倒了。
因此也没法去给太夫人请安,只让翠玉去鹤寿堂告了假,说她病了,等病好了再给太夫人请安,免得过了病气给大家。
可把陈嬷嬷给急坏了,眼泪都不知道流了多少,不眠不休照顾了一天,喃喃道:“你这丫头,和小时候都不一样了,小时候过得懵懵懂懂,凡事都不放在心上,你和安公子的事不成就不成了,你何至于如此?之前嚷着不嫁人,现在又何苦这样?”
陈嬷嬷不知其中的关窍,不知这段姻缘于翩翩而言是一种怎样的存在。
翠玉也是叹了口气,拖着陈嬷嬷去补觉:“嬷嬷,您去歇上一会,这儿有我在呢。
只是天气热,姑娘中了暑热之气,休息两天就好了,您老别担心。
您要是累坏了,姑娘又要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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