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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骑到园林东南方角落附近就停住,马匹又是跺蹄、又是挣扎。
两个人掉头回去,消失在树林里。
好不容易等他们回来,前后应该不超过二十分钟,感觉却有两倍时间长。
回来时他们两人合骑一匹马,另一匹载着弯成弓状的长条物,那是修·门罗的尸体,裹在弗雷泽家族的苏格兰披肩里,横挂在马鞍上。
马群都不喜欢尸体,载着尸体的马从我身旁经过时,我的马猝然抬头,鼻翼贲张。
詹米一扯缰绳,生气地用盖尔语骂了声,马才老实下来。
我感觉詹米在我背后,站在马镫上,向后望着,仿佛在计算留下来的伙伴人数。
然后他的手环上我的腰,我们出发,向北前行。
我们骑了一整夜,只停了几次稍事休息。
一次休息时,我和詹米站在七叶树下,詹米伸手要拥抱我,却突然停下来。
我面带微笑说:“怎么回事?在你手下面前不敢吻自己的妻子吗?”
他否认,接着吻了我,然后退后一步微笑。
“不是,我只是一时间担心你会尖叫然后抓我的脸。”
他小心翼翼地摸了摸玛丽在他脸颊上留下的抓痕。
我笑着说:“没想到‘我’会这样欢迎你吧?”
他笑着说:“哎,其实那在我预料之中。”
他从默塔偷来的香肠那儿拔了两条,递了一条给我。
我不记得上次吃东西是何时了,但想必过了很久,因为尽管我怕食物中毒,还是抗拒不了肥美的香肠。
“你以为我才一个星期就认不出你了吗?”
詹米摇摇头,依然面带微笑,咽下一口香肠:“不,我进屋要找你的时候,我多少知道你在哪里,从窗口的木条就看得出来。”
他扬起一边眉毛补充道:“从窗上钉的木条来看,公爵大人对你印象一定很差。”
“是糟透了,没错,继续。”
我赶快带过,不想再提公爵。
詹米再咬一口,熟练地把食物塞到嘴里,说着:“我知道你的房间,但还需要钥匙,对吧?”
我说:“对,你刚刚正说到那儿。”
他草草嚼了几下便吞下肚。
“我是从管家那里拿到钥匙的,不过过程不是太顺利。”
詹米轻轻揉了揉腰带下方的部位,“从那女人的样子看来,她之前就在床上被人吵醒过几次,而且对方都是草草了事。”
我想象那副景象,觉得很好笑。
“我敢说你走进去的时候,她一定觉得你是一块十分珍稀、令人精神为之一振的小鲜肉吧!”
“我非常怀疑,外乡人。
她像报丧女妖一样尖叫,拿膝盖撞了我的下身,趁我扶腰呻吟时,又扑上来用烛台敲我的脑袋。”
“你怎么办?”
“我狠狠地揍了她一拳——我自觉这相当不绅士,然后把她绑起来,再拿条毛巾塞进她嘴里,让她无法再破口大骂,接着搜她的房间,找到钥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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