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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个屁股,就别吃那种泻药。
)
这样的天气在十一月来说温暖得不寻常,无所不在的云层已经散开,短暂的秋日阳光暂时照亮阴沉沉的爱丁堡。
我抓紧这难得的片刻温暖,到户外荷里路德宫后方的岩石庭园,两膝跪地,在地上搜索。
几个高地人也在四处闲晃,带着自家酿的威士忌,用自己的方式享受阳光。
他们看我在地上爬似乎觉得很有趣。
“夫人,你在找毛毛虫吗?”
其中一人嚷着。
“不,怎么会找毛毛虫,一定是在找小精灵吧!”
另一个人开玩笑。
“要找精灵,你的罐子里比我的岩石底下更容易找到!”
我对他们嚷。
那人举起酒壶,闭起一眼,另一眼夸张地眯起望着酒壶深处。
“只要酒壶里不是毛毛虫,我无所谓!”
他答了这句,然后痛饮一口。
说真的,我在找的东西大概比毛毛虫更让他们摸不着头脑。
我将一块大卵石往侧边推动几英寸,露出底下石头表面的橘褐色地衣。
我用袖珍小刀轻轻刮了几下,数片这种奇特的地衣便落入我掌中,我再小心翼翼地将地衣抖入便宜的锡质鼻烟壶,让地衣加入我苦心搜集的宝贝之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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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丁堡民风开放、见多识广,深深影响了来到此地的高地人。
若是在偏远的山村,人们看到我这种行为,就算不心怀敌意,也可能遭人猜忌狐疑,但在这里,他们只把我当个温和无害的怪人。
我发现,高地人除了尊重我,也并不害怕我,这让我很高兴。
等他们知道我的丈夫是谁,甚至连我是英国人也不介意了。
不论詹米在普雷斯顿潘斯战役中有什么英勇事迹,除了詹米自己告诉我的那部分,其他的我大概永远也不会知道,但不管那是什么样的功绩,一定是让苏格兰人大为折服,只要詹米走出荷里路德宫,到处都听得到有人喊着“红发詹米”
,或打招呼致敬。
其实就在这时候,附近就有个高地人这样叫,引起我的注意。
我抬起头看到红发詹米本人漫步穿过草地,一边在宫后密密麻麻的石头间张望,一边心不在焉地向对方挥挥手。
詹米看到我,表情开朗起来,走过草地,向我跪着的这一片造景岩石走来。
他说:“你在这里啊,可以和我来一下吗?也麻烦你带着那个小篮子。”
我站起来,拍拍膝上的干草,把小刮刀放入篮子。
“好,要去哪里?”
“科拉姆差人来说想和我们谈谈,和我们两个。”
“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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