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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那场地动,颜心的东厢房被震得裂了一条缝,她很清楚记得。
城里大部分是这种程度的损害,只有少数的房舍倒塌;又因为是下午,感觉到了不对劲很多人往外跑,也没什么死亡。
不过乡下有点惨。
乡下除了地主家,都是土砖或者茅草房舍。
这样的房子,一动就碎了。
不可能每个人都在户外,总有人在室内,被墙壁砸伤,甚至砸死。
颜心还记得地动之后的一个月内,城里的乞丐人满为患。
她听女佣们说,庄子上遭了难,人和牲畜都死了不少。
当时一个女佣哀伤地说:“我二舅家格外惨,只死了一个人,可他家的牛被砸死了。”
牲畜比人值钱,尤其是这种能农耕的家畜。
人命,倒是没那么重要。
牛、羊、骡子和猪,一旦被砸死,就是毁了一户人家的全部积蓄庄子上这种情况很普遍。
颜心把这件事告诉景元钊。
景元钊后脊发僵。
他在颜心的梦里,可能见过这件事,但颜心对这件事的反应不算大,他没记住。
而他清醒后,梦里走马观花的很多记忆,都逐渐淡了,只记得一些很要紧、很痛苦的。
“我立马回去处理。”
景元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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