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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寒被他吓得一声尖叫:“师尊!
?你干什么!
?”
过于大的惊吓让钟隐月气喘吁吁,心脏都要活活跳出来了。
他喘着粗气直起身,回头道:“我还要问你呢!
你怎么进宫没声音的,吓死我了!”
“弟子……弟子早叫了您好几声了呀。”
温寒委屈巴巴道,“刚进宫门时,弟子就在门后叫您了,可您一直不回应,就站在这里一动不动的,弟子都在门口等了好久了。”
“您始终不动,我这才进来的。”
钟隐月的确刚刚想事情想得太入神了。
钟隐月低下头,见到温寒是端着个食盘进来的,上头摆了三菜一汤和一碗饭。
说起来,温寒是说要给他送饭来着。
“师尊,”
温寒看向那边四分五裂的玉镜残骸,“您是看那法器来着吗,怎么还把那法器摔了?”
钟隐月将受惊的心稳了稳,挺直后背站正,抻了抻自己的衣领子,也把表情收拾了一番,清了清嗓子,凌然道:“无事,只是些寻常之物罢了。
那玉镜本就是下三滥的法器,留着也无用,本就想扔掉了事。
你突然在为师身后说话,这才失手将它摔碎。”
“……师尊,你摔东西还要后撤步抡胳膊的?”
“你还小,不懂,这类法器都需用力销毁,否则日后会有灾祸。”
钟隐月讳莫如深道,“法器可都是从秘境得来的。
秘境之中,灵物最多,这法器上也都是有器灵的。
若不用力震碎,使器灵魂归大地,日后怕是会因遭了丢弃而心生怨念,化作怨灵。”
钟隐月纯纯在胡说八道,温寒却很是受用。
他后仰头颅,肃然起敬:“弟子受教了!”
望着对方那般信任他并对他这番胡诌深信不疑的目光,钟隐月的良心微微作痛。
但他也不能让温寒知道,想掐死白忍冬的居然是沈怅雪,也只能点着头应了下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就好。
饭菜就放在那儿吧……怎么还有一小碟水?”
“哦,弟子想着师尊宫中还有只伤兔。”
温寒老实回答,“兔子受了伤,我想也不能不吃东西,更不能不喝水,便自作主张地从厨房拿了些来,这儿还有些菜叶子。
怕它受着伤咬不动,弟子都事先煮过,方便喂它吃。”
钟隐月有些感动他的用心:“你有心了,去给它放在那儿吧。”
温寒点头,将钟隐月的饭食放到案上后,又将水和菜叶端给了兔子。
经方才一闹,兔子显得更蔫了。
它嚼着温寒送来的菜叶子,无精打采地趴在毛裘上。
钟隐月望着它,心中又想起刚刚那影像,十分忧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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