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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琼依和椅子一起无声地退后,估计能塞下旁边的小人儿了,便瞅着他,拍拍自己的腿,示意他可以坐到自己的怀里来。
萍水相逢的这几天,她想要给予孩子更多的疼惜和宠爱,尽力像一个妈妈一样。
虽然她也只是凭空想象,妈妈们都是怎样对待自己宝贝的,尤其还是这么可爱的宝贝。
她低头瞧见小小只坐定后,快要咧到耳朵根的嘴角。
戴好一次性手套,给他剥了好几枚基围虾,她又把蟹腿里的肉撕出来全放进他的碟子里。
“您这样,我会不会被养废呀?”
小人儿被宠得呆萌呆萌地,回头望她,“嘿嘿,爷爷奶奶们可是教导我要自食其力的。”
她注意到小家伙表达的是“爷爷奶奶们”
,注意到“他被养废”
而不是“把他养废”
。
可爱的小人儿必定人见人爱,尤其是讨老人们的喜欢再正常不过,那爷爷奶奶多也很正常吧。
手套上满是油,不方便比划手势,再者也不好懂,夏琼依就歪过身子让小人儿看清她的表情,然后凶巴巴地瞪大双眼,鼓着两腮像只金鱼,意思是你竟敢浪费我的好心,我生气了。
小人儿一下子就笑起来,“不敢不敢啦!
被养废了我也心甘情愿!”
她轻晃脑袋,嗔怪地小小翻了下眼皮,似是表达着“这还差不多”
的小小不满,之后启口“啊”
着,意思是我不怕被养废,你可以喂我。
小小只很开心地给她塞了一只。
两人就这样你来我往地互相投喂。
小人儿不时地说“您不许耍赖”
,不时地咯咯笑出声。
听着毫不掩饰的清脆笑声,就知道童音的主人是有多欢乐了。
陆泽瑞坐在一旁当起了甩手掌柜,优雅而闲适地用餐,欣赏着对面女子慧黠的从容搞怪,也享受着久违的轻松与惬意。
时不时地,她取出手来,用湿毛巾轻柔地擦着小花猫的脸上,还有小爪爪上的油腻。
注意到一旁的老爸有些寂寞,小小只看向她,“老爸好像一个也没吃到哎。”
时间静止了几秒。
夏琼依垂着视线压下眸中的咸湿,看也不看男人,就伸长手臂,把手头的那枚放进了孩子爸的碟子里,礼貌而自然,没有破坏气氛。
那几年,一直都是铭诚剥给她吃的。
这一年,她不得不自己剥。
从小到大,她从未给陌生男人剥过。
此时此刻,难过袭上心头有四处蔓延之势。
“咔”
的一下像打板一样,她理智决定,不能想也不去想曾经为她剥虾的人,不能让陌生他人因为她的伤感而难堪,陌生他人也没义务为她的伤感埋单。
“谢谢!”
男人轻快的声音拖得有些长。
“老爸,您也要为我们服务,才算礼尚往来。”
“乐意效劳。”
陆泽瑞看了眼自己的碟子,并未急于吃掉那枚现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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