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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哄小孩儿吗你?”
“现在跟小孩儿有什么两样吗你?”
听到关门声,屋里似乎一下子比刚才安静了几个度,眼睛被灯照得难受,宋暮云抬手遮住,然后眨了眨。
脑袋还是晕,但比起刚才已经好了很多,他把杯子里的水喝光,起身进了浴室。
徐行回来时没见到人,听到从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忍不住在心里骂:再忍一会儿能臭死吗!
怎么没一点作为医学生的自觉性?!
他敲敲浴室的门,喊:“别洗太久了。”
宋暮云在里面应了一声,“很快。”
五分钟后,他连头发都没擦就出来了,冲徐行一扬眉毛,一副很嘚瑟的样子,“快吧?”
“飞快。”
徐行看他完全没了刚才半死不活的样子,笑笑,“现在舒服了?”
“非常。”
宋暮云对着镜子抬手扒拉两下头发,“我感觉酒已经醒了。”
要真醒了就不会说这种话了。
“我靠……”
宋暮云盯着镜子里自己肩上已经被水浸透的纱布突然没了声音。
徐行看清是怎么回事,缓缓来了一句:“嗯,酒醒了。”
“我忘了我靠。”
宋暮云拨弄两下,最后干脆给它撕了。
徐行有些无奈,“那你刚才是怎么洗的啊?就没摸两下吗?”
“摸肯定是摸了,但我不知道当时在想什么……”
宋暮云扭头看着他,“你不能指望一个喝醉的人考虑这么周到。”
徐行只能点头。
好在伤口本来就伤得不重,现在只不过是把刚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又给冲没了,需要再进行一遍昨晚的操作。
宋暮云乖巧地坐到椅子上,把东西拿出来递给徐行,冲他笑了下,“谢谢啊。”
徐行被他笑得愣了愣,冷酷地说:“跟我就不用装了,你不说我也会给你处理。”
宋暮云的笑容瞬间一收,“明天请你喝咖啡。”
“嗯,你应该的。”
碘伏在伤口上涂了薄薄一层,很快就被风干。
“冷吗?”
宋暮云的位置就在空调底下,徐行问了一句。
“不冷。”
棉签不轻不重地划过皮肤,带起微微痒意,宋暮云不自觉地靠在椅背上,然后抬起下巴从下往上看着徐行,声音很轻,“很舒服。”
他往后一靠再一仰头,徐行原本盯着他肩膀的目光也就移到了他脸上。
这个姿势,他的脑袋正好在他的脑袋正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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