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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谢安也没有表情。
他硬着头皮,刚硬的举着诉状。
其余的几个年轻御史也一腔孤勇,逐个开始悲愤痛斥。
说来说去,无非是谢安杀人,谢安残暴,谢安不查是非,不论黑白,逮人就严刑逼供,逼完就杀,再拿着逼出来的供,接着抓人来逼供,逼完再杀!
循环往复!
以杀证道!
听下来,是挺丧心病狂的!
扶摇一个三观太正的大好青年有些接受不了了。
看谢安的眼神,也有些精神分裂了。
她一脸难言,扭过头去问谢安,“他们都告你的状,你也来辩解几句吧?想好再说,你如今的每一句话,都是呈堂证供!”
谢安下了玉阶,蔑视一圈,面容阴狠,神情轻狂,不紧不慢朝扶摇躬身,“陛下,他们说的这几人,臣确实抓了杀了,也都有画押的供词。”
他慢条斯理的阴阳怪气儿,“御史大夫们急什么?就快查到都察院了。
大人们的头先自己保管几日,咱家得了功夫,再去伺候!”
说完又冲地上跪了几排的监察御史阴鸷邪肆一笑。
直把其中一个御史气到发抖,指着谢安怒骂,“贼子猖狂!
天日昭昭,人心灼灼,怙恶不悛,必遭天谴!”
其余朝臣的脸色也俱是一凝,阉贼何其猖狂?竟能藐视朝堂至此!
扶摇也没想到能牵扯到如此多人命,更没想到谢安能一口认下来,甚至公然当面挑衅,确实是猖狂了些。
人命关天!
她不敢再插科打诨,只无助的看向沈晏清。
“太傅?”
沈晏清目光沉稳,示意她安心落意。
他缓步上前,沉声道,“既然双方都有证供,一时分辨不清,只能交由大理寺严查,但谢安既认下人命,就应先由刑部羁押天牢。”
扶摇愣了一瞬,底气有些不足的反问道,“既然都有供状,配合调查就行了,为什么只抓谢安入天牢?”
沈晏清眉目平和,声调却强硬,“事关官员命案,他既认了,就该关入天牢等待调查!”
刑部此时上来几个官差,欲捉谢安。
谢安冷笑一声,神情倨傲,“咱家受命于天子,岂是首辅想抓就抓的?”
沈晏清铁青着脸,冲那几名官差使了眼色。
那几人也不客气,拿着铁链就上前。
谢安一掌将最前面的官差打出一丈多远,落地便口吐出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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