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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文卿钻了牛角尖,觉得自己天生没有正妻命所以争了这么多年的宠还是个妾,可话又说回来这不就是她自己的选择吗?无视掉剧情,在那样的日子下,不敢说大多数人,但应该会有不少的人都会跟她做一样的选择,给富贵人家做妾。
做妾没什么丢人的,因为在当前世界这是合法的,被允许的,所以卢长青理解她们的选择。
但将男人对自己的宠爱引以为傲,并拿它当做刺向另一个女人胸口的利器确实没那个必要。
白士元能宠妾灭妻,有了新人忘旧人,谁又能保证林文卿不会是第二个被辜负的杜荷之呢?也不知道那一夜白士元跟白明舟说了些什么,自那之后,白明舟越来越癫了,不是在府里喝酒,就是在酒楼里狎伎,曾经的君子变成了如今的浪荡货,跟顾戢这老闝虫的交情越来越深,甚至好几次都将人带到了白府来。
这两人成天形影不离的,阉货配闝虫,这世上再也找不出第三个跟这两货臭味相投的人了。
挺好的,就是苦了何瑰逸成天以泪洗面。
卢长青找机会去劝了劝何瑰逸,十分委婉地建议她早点和离走人,没必要陪着一个阉货浪费大好的青春年华,结果被杜荷之知道了,骂她不安好心,又把林文卿拉过来骂了一顿,让她管好自己的孩子。
遭遇无妄之灾的林文卿十分恼火,也嫌卢长青多事,让她少去杜荷之跟前找骂。
“你大哥最近跟顾家那浪荡子走的近,隔三差五就往咱府上跑,小心把你主母惹急了,把你嫁到顾府去。”
卢长青嗞了嗞牙,林文卿白了她一眼,没好气道:“你那是什么怪动作?”
卢长青撇了撇嘴,“人家眼光高着呢,哪里看得上我一个大大庶女。”
林文卿听出卢长青话里有话,追问道:“什么意思?他还真看上了咱们家?该不会是白行可那丫头吧。”
林文卿越猜越兴奋,到了最后脸上更是绽开了幸灾乐祸的大大笑容。
“不对呀,之前不是说在跟于阁老家那孙女议亲吗?”
“人家于阁老又不傻,这顾戢摆明了是冲着他家财产去的。
于阁老儿子早亡,儿媳也病故,现在就于然这一个孙女,到时嫁妆必定十分丰厚。
等于阁老走了,一个身在侯府内宅的孤女不就能被他轻松拿捏了吗?”
卢长青继续道:“东京谁不知道顾戢这厮的本性,说白了就是一个吃喝闝赌不务正业的泼皮无赖。
不仅如此,还没成过亲呢,外边就养了个外室,还生了两孩子。
人家姑娘都做到这份上了,跟了他这么些年,连个名分都没有,这种薄情寡义之人还能指望他什么?”
见卢长青这副大谈阔论的样子,林文卿好奇道:“你怎么知道这些?”
“京城小报,大家都在传,娘你没看吗?”
林文卿不爱看那些,那上面多是报道朝廷的事,报道的东西真假参半,再说她对国家政事也不感兴趣,只是没想到现在居然还会报道起顾戢的八卦。
“所以于阁老拒绝了顾戢求娶他孙女的请求?”
“那肯定了,不然他最近怎么天天往咱们府上跑,你还真以为他是冲白明舟来的?”
林文卿深吸一口气,“他还真看上你三姐了?你爹能同意?”
“你跟在爹身边这么多年,他是个怎样的人还看不明白吗?那可是侯府,你说他会不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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