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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勇士猛地用力拉跑在最后的韩杰,韩杰便骨碌碌从他脚下滚到狭道里面。
此时,巨石响起哗啦啦的声音,虽然不曾如之前般地动山摇,还是从它的上面滑落无数石流,深埋了两只跑在最前面的老虎,也把后面的猛兽拦截在外,虎豹望而却步,慢慢往后退缩。
仝袤他们喘息未定,身后又响起喊杀声,是番多率领手下越过猛兽,向狭缝冲击,又是一阵石雨飞落,敌人纷纷退怯。
紧接着第二、三轮攻击都被飞石击退之后,番多暂且打消过于轻敌的念头,退后几步停住,宣布停止进攻,安营扎寨,而小山丘下已经横七竖八躺着近五十具尸体。
(破鸿阴门易,破巨石狭道却难)
总算及时逃回巨石里面,把韩杰先拉进门的那位勇士还没有跑完狭道,就呆呆地站着不动了,仝袤和韩杰点燃火把过去看,箭簇密密麻麻穿透他的身体,血从箭簇间嘶嘶流下,背上如刺猬般插满箭羽。
韩杰大声喊着抱起他的脚,将他扛到里面放下,但勇士已经气绝,韩杰抱着他恸哭不已。
他们忍着万般伤痛,将勇士身上的箭一根根取下来,把他的遗体放在平整的山石上。
“对不起,我的力量减退得如此厉害却浑然不觉,害你们不但暴露在敌人面前,也失去了一位兄弟,”
初始筎昵变得微弱的声音再次出现,“当我不能摇动山石和呼唤大地,你们就失去了最后的屏障,为保留体力多保护你们一两日,说完这些我就不再开口了,”
之后四周陷入了沉寂。
剩下的九人并未责怪初始筎昵,毕竟它也不愿如此。
两位勇士于出入口放哨,其他人沿着巨石脚下寻找别的出口,或可以防御的险要位置,但一无所获。
有人提议搬石头将出入口全部堵住,可里面大的石头都连根错节地深深扎进泥土。
他们选干燥松软的泥地创开墓穴,用碎石在穴坑里垒成棂棺,将牺牲的勇士安放在里面,给他堆了一个不大的坟墓,之后便找来枯藤落叶等,懒懒地坐在石头上给逝去的兄弟们做奠祭的香纸。
一直疲于奔命,没多的空隙时间好好悼念他们。
“敌人抓住我们会怎么处置?”
陈永卷着枯叶问。
“最好的结局是送往蓖箩国交由申虞公,”
仝袤正在把细的枯草搓在一起当作香柱,“最差的结局是立即处决,没有之间的可能。”
“也不会是最差的结局,”
韩杰回答,“申虞公不会如此武断。”
“倘是如此,兴许还能有转机,”
周培江正堆起干柴,准备生火烤几只早晨没做的野味来当祭品,“什么样的情况能够保证最好?不反抗?出去投降?我想还是做不到吧!”
“先投降认输,敌人定会把你们带往蓖箩国,”
韩杰蹲在柴堆前面打火石,火花飞溅,惹燃了木柴下面的几簇干草,火星很快便往上窜出,轻烟袅绕而起,“与其困在这里毫无希望地等死,不如忍辱负重,在他们押送的途中寻找机会。”
“我四人会被送往蓖箩国,那你们将有什么样的下场呢?”
陈永问。
“也想法逃离,”
仝袤把散开的香柱堆起来。
“骗不了谁,一旦投降,你们会立即遭来杀身之祸,所以我断不会为自己求生而答应投降,”
刘富宽说,他和另一个勇士搬石块砌拜台。
“谈判,”
韩杰说,“和敌人谈判。”
“谈判需要筹码,我们没有可以开给敌人的条件,”
仝袤回答。
“有,我们四人就是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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