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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后头的事,各人修各人的缘法吧。
“你了解你哥,那么了不了解你老同学,”
栗清圆重换了个棉球,来给他消毒左边脖颈处的刮痕,“朱青会离婚么?”
碘伏蛰得一声不吭的人青筋都爆出来,上药的人,本能地替他吹了吹伤口处。
冯镜衡被这一口热风吹得心神荡漾,不疑有他,只幽幽学着她的口吻,去到她眉眼之上,“那你还分手么?”
“……”
“老大闹离婚,老二闹分手,这也太晦气了些。
我妈去捐多少金身也挽救不回来啊。
就像老头说得,败家之相。”
栗清圆没有松口,冯镜衡一点不催促她。
只说他看到了,看到他和老大动手那会儿,廊下一行人,“只有一个栗清圆,她管我死活。”
“那是因为你们真的太难看了,亲兄弟动手!”
“嗯,我喜欢。”
“……”
“凡是能叫你坐不住的,我都喜欢,哪怕受过还是危险。”
栗清圆经此一役乌糟事,她眉眼里并没有多少受用。
相反,忧心忡忡的样子,她想到伊家的天真无邪,记起她一般年纪的时候,父母的风波不断。
不无沮丧地告诉冯镜衡,“也许是我没出息吧,我一点不想参与风还是险,过日子,明明无波无澜是最大的福气。
可是人又容易在无波无澜里起惰性,起怨憎会。”
冯镜衡望着这样自洽且固我的栗清圆,他反而是欣慰的,欣慰怎样的外我,也许都不会轻易瓦解到她。
也只有等到他的视角粘连受挫的时候,才能明白,一个从头至尾坚持自我的女人,多么的难能。
她母亲做到了,她也会做到。
冯镜衡从他的外套里,拿出栗清圆作戏用的那几封信。
这个严谨的女人,她当真用的是她舅舅亲笔的信,也沉浸极了,封封启封了。
但他笃定,她没有看。
信还给她。
栗清圆平静极了,“是的。
我不会看的。
那是小舅自己的东西。”
“但是,冯镜衡,我不后悔替小舅拿回来。
尽管他那样无自我地眷恋着那个人。”
冯镜衡再轻声不过地附和了声,这一刻里,言语显得突兀且多余,他只字未言,只由着自己气息挨过去,有人像风里的火苗一样,本能地跳跃了下,却始终固执沉默地。
栗清圆没有退,冯镜衡却也没有再进一步。
他略微扯痛了下唇角,清晰地张口同她道:“我等着你慢慢想,不急,如果有一辈子的话,我有的是时间。”
再晚了些,解阿姨给冯镜衡打电话,说楼下准备了夜餐,问二子两个要不要下楼吃点,还是给他们送上去。
冯镜衡再下楼的时候,换了身行头,说他们不吃了,他还得送圆圆回去。
虞小年都以为圆圆是答应老二一齐住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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