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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曲?我还没到那个水平吧?”
“什么水平,伟大作曲家的水平吗?既然都进入领悟精神的层面了,那就要理解作曲人的想法啊?”
陆泉反拉住他的手,把他拖到钢琴前坐下。
“说说看,你现在最想表达什么情感?”
天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全黑了,两人的倒影双双映在玻璃上,坐在钢琴前的俊秀少年仰面朝向少女,吊灯在他的眼湖里落下澄亮地光影,陆泉看见自己的倒影在他湿润的瞳膜上闪闪发亮,听见他笑着说:“和你永远在一起。”
楚松潜的温柔是可怕的,陆泉深深恐惧着这一点,他的温柔是冬日里唯独为你开放的冷梅,是藏在他冷淡面具下无意被偷偷窥见的微笑。
几乎没有人能在这种区别对待的温柔下保持冷静,哪怕可以用理性来抑制,虚荣心也会高昂。
陆泉眯起眼睛,像只要做坏事的小猫:“楚松潜,你知不知道你最近很—”
她弯腰凑到他耳边,用气音说:“饥-渴-”
“什—,我没有—”
陆泉走到他后面,附身把他圈在怀里,手臂在他胸前交迭,“还说没有,自从在浴室里擦枪走火后,你就开始变得异常粘人。”
楚松潜刚想拉住她的手,听她说粘人又条件反射地收回,就听她继续在耳边偷笑:“欲盖弥彰,说的是不是你啊?”
防止他恼羞成怒,陆泉捏捏他的耳垂,“好啦不开你玩笑了。”
她也坐到他身边,“不过我刚刚说练习作曲是认真的,你要不要试试。”
他显然还是有些生气,脸也不转过来,只垂下长长睫毛来瞥她,让陆泉又忍不住逗他:“现在是不是不想跟我在一起了?”
楚松潜一口气堵胸口,但知道她就爱使坏,不理她才是正确的回击方式。
时隔半个月,他再次弹起钢琴,不是哪个大师的乐谱,而是从心到指尖,创造着自己的曲子。
陆泉不懂曲,只静静地听着他或急或缓地弹奏,发出悦耳的琴声,偶尔停顿几下,又很快地接上,他的身体随着弹奏轻轻地摆动着,宽大的浅灰色绸质衬衫滑到他手肘处,肌肉仿佛也追着音符时而紧绷时而鼓动,少年俊秀之美处处点缀其间,忽然他转过来看她一眼,又飞快地转回去,嘴角的笑意飞扬,弹奏的节奏突然变快,眉宇间藏不住的舒朗,陆泉放任自己心跳加快,理智却在想:刚刚自己究竟露出来什么样的表情?
琴音戛然而止,陆泉回过神来:“怎么了?结束了吗?”
楚松潜摇摇头,说:“从刚刚开始我就不知道自己在弹什么了。”
“这就是,忘我的境界吗?”
,陆泉愣愣地问到。
楚松潜身体转向她,有些无奈地低声说道:“因为你在啊,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会忍不住去看你。”
他探身过来,挡住陆泉眼前的光,把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里,与她鼻尖相触。
陆泉能闻到他身上与自己相同的气味,那是熨烫衣物时用的熏香,是楚家特有的铃兰木香。
她抱住他的腰,两人自然地缠吻于一处,因为身高差距,楚松潜托着陆泉的后脑,几乎把她整个按在怀里肆意亲吻,紧紧相贴的胸膛分享着彼此的温度和心跳,陆泉抬着脸,张开嘴唇迎接他,楚松潜呼吸浓重一瞬,便深入与她柔软滚烫的舌尖纠缠,暧昧急迫地水声在两人的脑海中清晰地回响,羞涩又更加刺激地欲望蓬勃起来,平时冷淡而静美的少年此时脸颊绯红,皱起的眉间溢满渴望与宣泄的情欲,偶尔张开湿润而迷蒙地双眼,沉迷于少女的情欲姿态。
陆泉推开他,两人都气喘吁吁,楚松潜垂首蹭进她浓密地卷发,猩红滚烫地嘴唇在她颈间忍耐地亲吻着,陆泉脸贴着他发红的颈脖,感受着它兴奋地脉动,在空调间里也浑身滚烫起来。
陆泉忽然笑起来,声音震荡着传给楚松潜。
“笑什么?”
他哑着嗓子,声音里还带着喘息。
陆泉拉开粘人的少年,“我刚刚想象了下,要是没有空调的话,我们就会在盛夏接吻而大汗淋漓,然后因为脱水和缺氧中暑进医院上新闻。”
楚松潜笑得直喘:“你天天都在想什么?”
陆泉站起身来,把衣服顺直,把凌乱地卷发夹到耳后,更添几分慵懒的清美,“当然是想你真的很饥渴。”
“还提!”
不过,这下楚松潜可没有那么有底气了。
“那姚玥的事情算答应了吗?”
不满于陆泉在这时候提这件事,楚松潜只能抬着脸,眼中带着笑意瞪向她。
陆泉捏捏他的脸,“那我等会回复姚玥。
今天好累了,明天见吧,爱丽丝。”
爱丽丝?楚松潜一愣,随即又笑开,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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