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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清漓自嘲道:“你以为,我真的会随随便便为一个男人不顾清白帮他解了催情香吗?不是因为我是医者,也不是因为我不忍见死不救!
言清漓抬高了音量,一双眸子锁在言琛脸上,满是隐忍的倾慕:“是因为我倾心你!”
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仿佛要将藏在心里的话也如那泪珠子一样倾泻而出:“可你说你已定了亲,你不能娶我。
好……那我便与你划清界限,可你为什么就成了言小公爷!
为什么突然成了我的哥哥!”
言清漓越说越激动,越说越委屈:“言琛,若你当初便坦言了身份,我便会知道你是我的亲人,若你早说,我又岂会对自己的哥哥生出那样的心思?明明是你欺骗在先,如今你却反来质疑我!
我倒是要问问,当初自称燕公子的人,难道不是你吗!
?”
一通反向指责倾吐完毕,言清漓就哭着跑开了。
她这个人原本就不爱哭,方才是刻意回想起楚家被抄家那夜的情形,才酝酿出了泪意。
只是这一回想,便真的有些难过,尤其是白日远远的见着了苏凝霜,将她满心的恨意又勾了起来,一腔怒火正不知何处发泄呢。
言清漓怕自己的恨意太过明显,便只能作出这伤心之态赶紧从言琛面前逃开。
躲开了那道摄人的视线后,她才逐渐冷静下来。
为今之计,她也不想等宁天麟慢慢去拉拢言琛了,依她所见,言琛应已对她动了几分情意,那她便好好利用这几分情意,将它转为挥之不去的爱意。
前世她时常出入后宫为嫔妃诊治私疾,有些性子放得开的嫔妃便偶尔会逗她,与她谈论一些御男之术。
其中,女人的眼泪便是一种最为方便的武器。
言琛楞楞的站在原地,一贯冷情的神情难掩震惊,在听到言清漓哭着说出她对他倾心时,心仿佛突然被什么东西裹住了,骤然收紧,而后,又隐有一丝……喜悦?
内堂中,言安遅遅不见言琛与言清漓回来,便差下人出去看看。
言婉却突然站了出来,阻了那下人,亲自揽下个差事。
其实言婉早就按耐不住了。
言琛向来都是漠视周围一切人,对他们这些亲人都不例外,可他方才竟似动了火气?那言清漓何德何能,竟牵动了言琛的情绪?言琛与那言清漓可是之前就认得?他们之前是何关系?言琛可知道那言清漓是他妹妹?
言婉心中闪过无数猜测,心也愈发的沉。
没人知道,堂堂言国公府的大小姐,竟对自己的嫡兄生出龌龊的绮念。
这件事言婉藏的很好,大抵只有她的母亲孟芸和贴身的婢女瞧出了两分。
言婉如今十九,正是到了该嫁人的年纪,甚至都已经有些晚了,盛京中如她这个年纪的女子,即便未嫁人,也早该定了亲,可言婉却仍是待字闺中,连门差不多的婚事都未曾定下。
孟芸怕言婉当真对言琛存了背伦的念头,便一直急着为她相看人家,可言婉却总是找理由拒绝,为的就是想多于府中留上一留,如此,她便能多些日子伴在言琛身边,。
之前言府中只有两位小姐,除了言婉便只剩个姨娘所出的言如,言如是个闷不吭声的闷瓜,言琛大概都不记得自己还有这么个妹妹,言婉一直认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
可如今却突然又多了个言清漓,且容貌气质样样都高于言婉,言婉自是十分不喜,若是那言清漓也如她一般,对言琛存了什么不该存的心思,于进府前就刻意搭上了言琛,那便更是可恶至极了。
正这般想着,言婉就看到言清漓红着眼睛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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