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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能做到去找寻更适合我的东西,而这东西不是我的喜爱之物。
昼神幸郎不也是吗。
嘴上说着喜欢,难道他真的很喜欢送走动物的生命的感觉吗。
难道他真的热爱兽医学吗。
这个国家的哪个人是为了救治生命而学医的?难道没人和他说过“你脑袋聪明,适合去学医”
吗。
难道没人劝他“正好,你有养宠物狗的经历,可以去当宠物医生吗”
。
我不信。
没有热爱,真的能做自己吗?
不。
正因为没有热爱,才能全心全意爱自己吗。
热爱之物与己身是分离的吗?
为什么「星海光来」能做到一致?
“凡人……”
昼神幸郎想起了我讨厌的同类的全称,补上了,“信徒。”
“没错。”
我才不愿意去同情昼神幸郎。
一如我不愿意同情自己,所以才会自我折磨,比任何人都要不尊重自己的身体健康。
或许因是别人种下的,但果只有我自己才能承担。
如果连我自己都可怜自己了,那我该怎么说服自己活下去呢?——浅薄的想法,分量轻到一只海鸥飞过带来的气流就能掀翻。
我已经开始相信,我可以学习海鸥飞行的轨迹,在地面上行进。
即是说,我承认,我的不在意与「星海光来」的不在意是两种东西,我的那份是一种缺失,而非强大。
我开始可怜我自己了,并且,希望通过爱护自己,建立尊严感,学习感到被冒犯、学习发怒、学习大叫着拒绝他人对我说出“真可怜”
。
这一切不仅是因为「星海光来」没有对我说出“真可怜”
,还因为,昼神幸郎对我说出了“真可怜”
。
这句“真可怜”
是昼神幸郎被我说“讨厌”
的契机,曾经他在被无视和被讨厌之间选择了被讨厌,而我怀疑他早就发现讨厌的含量不纯了,因为他说:“我不当信徒了。”
“你就没当过吧。”
向来和星海光来勾肩搭背的、吵吵嚷嚷的。
“不是说光来君的,我是在说神同学你。”
我就知道,我们对“神”
的认识出现了点偏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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