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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沐儿摇头。
沈季青给夫郎擦脚时,发现夫郎一直盯着自己看,便问夫郎在看什么。
姚沐儿歪着脑袋,乖乖说道:“看夫君啊。”
沈季青闻言笑了笑,“睡吧,我去倒水。”
醉酒后的姚沐儿异常乖巧,让做什么做什么,夫君让自己睡觉,便乖乖爬上床躺好。
不能睡,待会儿还得跟夫君亲热呢。
对了,软膏。
他伸手迷迷糊糊去摸,被夫君藏在枕头下的软膏,摸到后攥在手心里继续等夫君回来,等得都快睡着了,还不见夫君回来,便坐起来想尝试着自己弄一弄。
醉酒后双手有些不听使唤,抿着嘴角费了好大劲才将盖子打开。
“咦,没有了?”
他抓着盒子往外倒,见什么都没倒出来,扣上盖子朝地上一扔,想起柜子里还有一盒,爬下床步子有些不稳地走到柜子前,将里头尚未启封的软膏翻了出来。
“啪嗒!”
一本书从衣裳里滑出,掉落到地上。
姚沐儿眨眨眼,反应慢半拍地弯下腰将其拾起。
夫君又不识字,买书做什么?还藏得那么严实,定然有鬼。
他捧着书本翻开,瞧见里头内容,啪的一声合上书页,被酒气蒸红的面颊,登时变得比绸缎还红。
竟、竟是那种画本子,夫君何时买的?又藏了多久?怪不得他这般熟练,原来是观摩过……
姚沐儿面上发烫,不知是酒劲上来还是怎的,身子也跟着微微发起热来,他将画本子藏回柜子,转身头重脚轻地爬回床上。
方才看见的画面隐隐约约出现在眼前,只记得书上画着两个未着寸缕的男子,动作如何没敢细看,两个人身子贴得很近就是了,不过后头那个高壮男子的表情,凶狠的如同豺狼,好似下一刻便要将前头那小哥儿吞吃入腹一般。
夜里与夫君亲热,他闭着眼睛什么都瞧不见,夫君当时的表情,也如同书中画的那般可怕吗?
脸庞烧得厉害,耳根与脖子红了一大片,他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想,可心中实在好奇,书中那两个男子后头如何。
夫君不知去做什么了,这会儿还没回来,他朝窗外望了眼,见灶房里头亮着火光,猜想应当是在烧水擦身。
他扭过头望向柜子,犹豫片刻起身将藏在里头的画本子,连同软膏一起捧回床上。
将软膏塞进枕头下,裹着棉被做贼一般翻看着画本子。
只见那身形壮硕的汉子,蹲在小哥儿身前扶着他的腰,对他这般那般,翻过一页,那汉子又掐着小哥儿的腰,用那丑陋的东西狠狠打了小哥儿一顿,两人先是扶着桌子,又倚靠在墙壁,甚至还在大敞的窗前。
“不、不知羞。”
他脸红得滴血,后头内容越发不堪入目,实在没脸细瞧,屏住呼吸翻了一页又一夜,听见门外传来响动,心下一慌,忙合上画本塞进枕头下藏好。
沈季青酒席上喝了不少酒,担心熏着夫郎,便去灶房烧了锅热水,仔细擦洗了一番。
回到卧房,瞧见被扔在地上的软膏,脚步顿了顿,随即走过去将其捡起。
床上的人盖着棉被侧身躺着,听见开门声也没回头瞧。
沈季青还以为夫郎已经睡下,吹灭油灯将软膏塞回枕头底下,躺上床刚准备入睡,身旁一阵窸窸窣窣,夫郎温软的身子贴上来,他抬手揽住夫郎肩头,掌心温热滑腻的触感,让他骤然停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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