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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时间有限,但已大大超出预期,项明章适当留白,跟赵组长约了一个正式的面谈机会。
临走,赵组长送他们下楼,问:“对了,上次交流怎么没见楚先生?”
楚识琛自由发挥道:“当时在忙别的项目。”
赵组长不疑有他,约定下次见面多聊一会儿。
琵琶墙上空着一个位置,试弹的那把没有挂回去,楚识琛自认目的不纯,主动坦白说:“琵琶我很喜欢,只是二十万贵了些,不然我一定会带走的,见谅。”
赵组长佩服他的风度:“以琴会友,交易其次。”
离开琴行,雨下得大了,项明章没带伞,个子又高一些,从楚识琛手中接过伞柄撑着,一起走到街边。
楚识琛回首望向楼身,大门缓慢关闭,他从主人变成了过客。
项明章早已捕捉到楚识琛的不对劲,似乎郁结难释,他放低伞沿遮挡住楚识琛的视线,问:“去哪?”
冷雨飘在单薄的衬衫上,楚识琛打了个寒噤:“我想去喝一杯。”
借酒消愁么,项明章没问,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悠久的街区隐藏着许多买醉的地方,项明章带楚识琛去了一家清吧,叫“雲窖”
,他是熟客,不需要预约。
固定的卡座有一条极度柔软的长沙发,楚识琛坐上去身体微微下陷,不禁放松了脊背。
没多久,服务生端来七八瓶酒水和一些调酒佐料。
项明章净手坐在对面,开了一瓶龙舌兰,加利口酒和柠檬汁摇晃均匀,倒进杯子递给楚识琛。
“开开胃。”
他说。
楚识琛端起一饮而尽,舌尖舔舐嘴唇:“有点酸。”
项明章又开了一瓶威士忌,混合蜂蜜香甜酒,说:“这杯度数高,慢点喝。”
楚识琛两口喝完,在项明章无语的注视下问:“还有吗?”
第三杯过后楚识琛终于慢下来,项明章腾出手给自己调了一杯,两个人对饮,时不时目光交错。
经过今天这一出,主动权已经在楚识琛的手上。
项明章承认自己低估了,楚识琛不会任由摆布,他要重回公司,今天的一曲琵琶、一场侃侃而谈的业务交流都标好了价码。
形势扭转,楚识琛不止要有尊严地回,还要“幕后黑手”
心甘情愿地请回去。
项明章从不拖泥带水,说:“谈谈吧,你想怎么样?”
楚识琛亦不扭捏:“我要跟你订一个君子协议。”
项明章道:“我说过,我不是君子。”
“所以需要协议约束。”
楚识琛摇晃空酒杯,“你肯不肯?”
项明章说:“那要看协议内容,我知道你要回亦思,那想要什么职位?”
楚识琛放下杯子,玻璃杯底和大理石桌面碰出清脆响声,他的语气却笃定得近乎凝重:“不,我要回项樾。”
项明章出乎意料:“项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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