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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思悦是个乖孩子,江月疏怀她时身体没怎么遭罪,除了长胖一些,最后两个月行动稍许困难些,于是休产假搬到家属院,谢逢则亲自照顾她。
算算预产期,孩子大概是五月中出生。
谢逢则每天晚上陪她在院子里走几千步,看看月亮,和嫂子们聊聊天,还有许多小孩在活动区玩闹。
江月疏想象着以后他们的孩子也会这么活泼可爱,奶声奶气地叫爸爸妈妈,心里像裹了蜜一般。
江月疏坐在小石凳上,石凳被他垫了件衣服,正看着玩滑梯的两个男孩笑,忽然感觉到什么,惊呼:“它动了!”
谢逢则赶紧蹲在她旁边,手贴上去:“哪儿动了?”
“这里。”
江月疏抓着他的手挪动了一下位置,“刚刚好像踢了我一下。”
话音刚落,谢逢则手心感觉到明显的力道,眉眼也兴奋地亮起来:“真动了。”
没几秒,又动了一下,谢逢则把耳朵贴上去:“它是不是想跟我说话?”
江月疏忍不住笑了:“这么小能说话?”
“它也有自己的表达方式。”
男人仿佛听得极认真,“宝宝说,妈妈辛苦了。”
江月疏眼眶一热,手轻轻放在他头发上,瓮声:“爸爸也辛苦了。”
她知道自己怀孕这么长时间,谢逢则从来没停止过操心。
就像他说的一样,她只做自己喜欢的事,其余的一切都交给他。
安排孕检时间,提前订医院床位,请最好的医生,订月子中心,产后恢复中心和挑选月嫂,他全都给她安排得妥妥当当。
每天精确计算的食物,让她保证营养的同时不会过分长肉,只不过她嘴馋,老爱吃零食,才胖了不少。
还会给她买各种漂亮的孕妇裙,虽然徐瑛总说生完孩子就不会穿了,浪费,他也努力让她保持精致美丽,让她心情好。
谢思悦出生比预产期晚了一些。
接连几天阴雨绵绵,终于天晴的那一个晚上,谢逢则接到徐瑛电话,从队里匆匆赶过来。
江月疏已经进产房,他被挡在门口,焦急地问徐瑛:“什么情况了妈?”
“进去前已经开指了,目前也不知道情况。”
徐瑛倒是沉着冷静些,但额头也沁了层细汗,“别担心,说了打无痛,月月不会太遭罪的。”
“我进去陪她——”
“她交代了不让人陪,毕竟生孩子这事……”
徐瑛欲言又止,叹了声,拍拍他的背安抚道,“不过你可以给她打电话,发微信,她拿了手机进去的。”
他这辈子踏过刀山血海,经历过生死,却头一次慌张到找不着北,手机拿出来点了两下,才发现反了,又正过来,手指颤抖地点开微信置顶,拨电话。
那边过了几秒才接听,江月疏声音很低很虚弱:“……喂?”
“老婆。”
他眼睛瞬间亮了,“你怎么样?疼不疼?”
江月疏有气无力地哼哼了声:“疼……”
谢逢则拧紧眉:“不是打无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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