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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家不说,就以我道门而言,法术乃役神御气而成,神念越精、气机越盛,法术效力与威能自然是越强大。
尤其是那些符箓道派,以神念构成诸般真形,再行布内外气机成就法术,符篆落笔间宛如榫卯咬合,真不是光靠强悍罡气就能动摇破坏的。
安屈提何等人物?连大清净寺的主持都败亡他手,哪里是随便三拳就能打死的?”
坐在对面的程三五眼皮耷拉,十足像是书院里那些不认真听讲、昏昏欲睡的学子。
苏望廷见状偷笑不已,长青先生一拍桌案,喝道:“我们都没喊困,你睡什么?”
程三五挠头说:“你说起这些东西,就跟和尚念经似的,嗡嗡嗡个没完,我哪里听得懂?”
长青先生咬牙暗骂,他自负之余,也难免好为人师,受不得程三五如此愚昧蠢笨,却理所应当、不以为耻的模样,打定心思要让这个无脑夯货长长脑子。
“我真的只用了三拳就打死了那家伙!”
程三五正要辩解,抬头指向对面:“不信你问她!”
此时阿芙款款走来,她换了一身红绿相衬的齐胸对襟襦裙,臂弯间挂着杏黄色薄纱披帛,露出雪白颈肩。
头上扎了一个三环飞仙髻,另有两绺微卷褐发垂于脸侧,与碧瞳红唇一衬,别具韵味。
“程三五,你又在说我坏话了?”
与先前干练英气的胡服男装相比,换上汉地仕女裙装的阿芙,还真就多添了几分柔媚动人。
藏在襦裙之下的修长身姿,迈着轻盈短浅的步伐,隐约可见下方的淡青色绣鞋,果真像是高门贵女一般,连说话的语调都带上几分贵气。
同桌三名男子,苏望廷早有家室,只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
长青先生潜心道法,于女色并无追求。
反倒是程三五,两眼放光,上下打量起阿芙,目光似乎要穿透织物、直达内在,没有半点掩饰之意。
“你怎么换了这一身?”
程三五惊喜问道。
“女子更衣,还要跟你们报备不成?”
阿芙一捋裙摆,同样坐在桌旁。
程三五微微侧身靠近,鼻子**:“一股子胰皂味,好像还掺了花香。”
若是寻常男子这么做,阿芙定然视其为无礼冒犯,指不定还要拔出刀来,割下鼻子以作惩戒,但她只是托了托发髻,笑着问:“好闻么?这是前朝宫中御用的萼绿玉容胰,可不是什么人都用得起的。”
程三五挑起大拇指,称赞道:“香是真香,骚是真骚。
打扮成这样,是要去勾引谁?”
阿芙动作一顿,原本保持的高贵气质顿时破功,她暗暗咬牙,脸上的高雅笑容,此刻也多添了几分恼火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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