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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差一点……”
裴知予喉结滚动,直视前方,陷入回忆之中,“就差一步,从北京飞往沉阳的飞机晚点,叶柔辛比我早一步……
”
一步错,步步错。
“我以为自己可以忘了她,可知道周兮野来北京做驻京办主任的时候,我就知道,我的努力都白费了……我做不到忘记,做不到舍弃,做不到把她当做我的普通朋友。”
令行止抽了几口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那这回,你打算怎么办?”
“她只要把手里的东西交出来,我就可以拉着裴家护她一程……”
裴知予的声音变小,握成拳的手松了松。
“裴家不在名单上,对吧?”
令行止掐灭烟,升起车窗,“她是不是已经做出选择了?是不是那个所谓的……
什么派?我不知道叫什么,外网说是红派,是这样吗?”
“她说她别无选择。”
令行止也明白过来了,令家不能保她不死,她压根儿就没想着和他合作,拖延时间而已。
“周兮野手里的名单,到底是什么,你知道吗?凭什么裴家就能护着她,我令家就不行。”
“你可以去问你父亲”
,裴知予推开车门,冷风涌入,“我会陪着她度过这段难过,劳烦您离她远点。”
裴知予下了车,用力关上车门,车身一震。
令行止看着裴知予走回到楼门口,他便知道,裴知予下来找他,周兮野是知道的。
现在情势紧张,她确实无暇顾及。
冷风萧瑟,路两旁的树叶染上黄色,黄绿交错,在白云蓝天的衬托下,如同一幅油画。
可风冷得入骨,黑车在警车的开道下驶向市公安局。
几辆车拐弯到市局大院内,依次停下,周兮野从第叁辆车上下来。
手上戴着黑色皮质手套,棕色羊绒风衣,发因为风吹而飘动。
孟庆功从台阶上走下来,来到周兮野身边,“他们已经到了,在”
是昆明军区的代号,每个城市在不为人知的地方都一个军区,或大或小,不会出现在地图上,不引人注意。
周兮野点点头,“那我们出发吧。”
一行人上了另一辆车,开往昆明军队与缅北军阀的见面,当然不能在市委,更不能在市局。
他们有什么职位吗?不过是山野土匪,是依靠政府的蛀虫而已。
到了,孟庆功和周兮野的秘书先下来,而后几个穿着绿色形式各异的军服的东南亚男人一个一个走上车。
车外军队保护安全,车内……黑色玻璃窗内的情况无人可知,一切都是秘密行事,谈了什么,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交换,除了周书记和对方,无人可知。
处理完边境的问题后,周兮野去医院看望李玲,她的伤好了很多,看起来很吓人腿上身上头上都出现了问题,但其实都不重,养一养就好,反倒是周兮野肩头的枪伤反复发作,时不时要去医院复诊。
走进病房,李玲正靠在枕头上看文件,脸色素雅,看到周兮野走进来,她走进了,李玲闻到了一股味道,“你是去打枪了吗?怎么一股弹药味儿?”
周兮野站着一愣,低头从上到下看了一遍自己的情况,最后目光落在李玲脸上,“你鼻子倒是好使,满是消毒水味的医院里都能闻到我身上的火药味。”
李玲笑笑,放下手里的文件,周兮野脱了衣服挂在凳子靠背上,“李主任,什么时候回岗啊,不是说了要调查我吗?什么时候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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