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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曦?你在不在里面?”
依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贺云朝伸手转转门把,却发现门从里面被锁上了。
他的脸色不太好,又拍了拍门,“小曦——”
门里响起微弱的哼声。
贺云朝松了一口气,“你开门,我看看你。”
洗手间里的她一点点挪到门边,脸庞靠着门板轻声喘吟。
“……不要。”
他一怔。
“为什么?你是这么快又发作了吗?既然发作了就开门,为什么一个人躲在里面?”
任令曦抱着自己赤裸的身子倚在门后,一头乱发湿漉漉搭在肩头还在往下滴水。
很显然,她是洗澡洗到半途再度发情。
身上虽然擦干了,可是头发还没有,浴巾在自己挣扎间掉在地上,像不受控制坠落的她。
因为刚好好发泄过,这一次她比之前有余韵许多,首先想到的不是去找贺云朝求救,而是反锁上这道门。
这一次发情之前,她没有细细思考过,可是短时间内频繁不受控地发情,她终于意识到了一件事:不能完全依仗另一个人来解决自己的问题。
“我……”
任令曦咬着牙关反过身来,背抵住门板,“很快……就好了……”
她尝试着用手缓解。
不那么粗暴地,保留理智地处理——她认为发情和工作一样,只要找对方法,都可以处理应对,她现在就是想,找到那个方法,不至于每一次都是完全丧失自我地对抗。
可这不是普通发情,是药物作用的瘾症,她大概小看了它。
任令曦仰起纤柔的脖颈,咬紧下颚,身体在门板上抑制不住地蹭。
贺云朝撑在门边焦躁地低头道:“你为什么要勉强自己?明明开门会容易得多。”
容易得多么?
“如果……没有你呢?”
贺云朝目光顿然一滞,陷入缄默。
她耷拉下眉梢,嘴巴瘪成要哭不哭的形状,失神苦笑。
反正,也没人会看到。
“容易……唔嗯……就有代价……”
她确实可以享受它,但那也意味着一次一次向捷径屈服,今天她可以求助贺云朝,明天她可能就会求助另一个人,总有一天她也许就荤素不忌,连自我都丢失了。
忍耐的阈值是可以不断提升的,她宁愿有这么一个过程可以努力,总好过什么都不做就认输。
不打抑制剂戒断的目的是最大化延长代谢时间吧,加速高潮却只是为了缓解她的痛苦,所以她靠自己不是更好吗?
她不讨厌做爱,可是她更想依靠自己的意志,和喜欢的人享受这个过程,而不是成为一个被本能支配的动物,尤其是在药物下成瘾的自己。
这不是一个无解的难题,它需要的只是耐受力罢了,那是,咬咬牙就能拼出来的东西。
她能做到以oga的身体拼搏到警校第一,她就能做到忍耐区区的发情期。
“没事的……”
她包含情欲的音调里悄然掺杂了一丝微不可察的哭腔。
“……贺云朝……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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