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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便我?”
周燎没有做出任何示意,只是话音刚落,身边的人为了赚足风头,一巴掌就扇在了秦湛的脸上,扇得他几乎是有些耳鸣,甚至能尝到瞬间弥漫在嘴里的血腥味。
周燎看着这一巴掌下去后秦湛迅速肿起的脸颊,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放声大笑了出来。
暴力是刻在人基因里最原始的发泄,一旦被点燃,亢奋的血液便会遍布四肢百骸。
“好可怜,不怪我吧。”
周燎站起了身,向后靠在墙上给自己点了一根烟,“这就是你说随便的下场吧。”
........
巴掌声和拳头打在骨头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响起,谁也不知道这里在发生什么,其中不知道哪个人还捡起了酒瓶砸向秦湛的脑袋。
秦湛从一言不发到嘴里不断泄出痛苦难耐的闷哼,周燎觉得吸入肺里的尼古丁都变得清新了起来。
女人在床上的声音都不如秦湛此刻痛楚的闷哼悦耳,他在旁边冷眼看着那些人谄媚的讨好。
大概是过了一根烟的时间,周燎靠在墙上看着秦湛红肿的脸,对方已经快奄奄一息,可眼神却仍旧没有变化,顶多只有麻木淡漠中带了点痛感的疲惫。
“真抗打。”
周燎本来只是个旁观者,他走过去用脚尖踢了踢秦湛的脸,随后顶起了他的下巴,对方全身上下满是被殴打后的污秽和血迹,“秦湛,现在再看看我们两个谁脏呢?”
秦湛看着他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持续性的耳鸣让他几乎难以听清周燎说的话。
他抬起眼,连思维都难以聚焦,只是下一秒脖子上就传来被火灼烧的刺痛,迅速将他拽回了现实,被灼烧的范围比过往面积小了许多,但却还是让他浑身都开始颤栗。
“滋——”
鼻尖是火星和烟灰刺鼻难闻的味道,秦湛的喉结边缘的皮肤很快被低温烫出了一个红肿的瘢痕,上面迅速起了一个水泡开始溃烂。
他歪了歪头,在对方的皮肤上碾了碾随后丢掉了熄灭的烟头,“没有烟灰缸,就借你灭灭火吧。”
他也懒得等身下人的回应,随后站起身拍了拍裤子上的烟灰:“哦对了。”
“白苓的妈妈是全职主妇,爸爸是临云医院副院长,医疗受贿四百八十万元,且长期在外包养小三。”
“懂我意思吗,你应该也不想在乎的女生家里没有顶梁柱吧?”
黑压压的巷子里,谁也不知道里面躺着一个人。
秦湛不知道周燎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再次清醒时翻过身吐出了一地的酸水,皮肤上持续性传来的疼痛让他头皮都在发麻,被压过的脊椎因为弓起腰身像要撕裂开来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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