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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一切都平稳下来,也不能继续再闭塞下去了。
田毅看见他吓了好大一跳:“受什么刺激了你?”
陶晓东戴着鸭舌帽,抱了个小婴儿哄,一手托屁股一手托脖子,每次抱觉得太小了,因为手上的小东西整个人看起来都柔和了很多。
“你咋的了?”
田毅刨根问底,皱着眉,“问你话呢。”
“热,快夏天了。”
陶晓东不太在意地说,“凉快。”
“凉快你还戴帽子?”
田毅不听他那个,“你肯定有事儿。”
陶晓东低头一直看着孩子,刚开始看的时候觉得不像田毅,现在看看又像了,鼻子嘴尤其像。
小孩儿胳膊腿来回蹬,脚丫软软地踹在陶晓东小臂上,陶晓东心都快化了。
田毅在他旁边絮叨,陶晓东说:“真没事儿,有事儿我第一个告诉你。”
田毅勉勉强强算信了。
陶晓东没跟他说,不是关系不够,也不是怕田毅同情他,他们之间不看这个。
纯粹就是没必要,怕他牵着心。
现在还没影响视力,什么时候发展到中心视力也还不知道,没有必要现在开始就要身边的人跟着一起揪心,等真发展了再说不迟。
这种事亲近的人知道了心上就总要压着一块石头,太沉闷了。
陶晓东现在每周还要抽一天或者两天去做针灸,每次一个多小时。
做针灸的江医生是汤索言一位朋友,大学时也曾经是家里汤教授的学生。
第一次去他那儿是汤索言和陶晓东一起去的,提前打过招呼,所以去的时候医生没再问太多。
那之后每次陶晓东去江医生都对他很客气,两人有时会聊聊天,江医生偶尔会安慰他,让他放宽心。
很多人在中医院做针灸,有的也配着中药一起治疗,延缓效果很不错。
有几位患者年纪已经很大了,状况依然很乐观。
陶晓东现在几乎不怎么想这事,治病尽管很积极,但也没再因为它犯愁了。
该做的都做了,剩下的只能是听天由命。
“索言不让我太跟你提这事,但我看你心态挺好啊。”
江医生一边施针一边慢慢跟他聊着天。
陶晓东躺在那儿闭着眼说:“过了那个阶段了,最初也不太好接受,后来觉得也没什么。”
“真就没什么。”
江医生认同道,“何况索言是专家,有他在怕什么。”
陶晓东笑了:“对,汤医生很好。”
“你们认识多久了?”
施针的时候不免也要聊聊别的,江医生跟汤索言是旧识,所以跟陶晓东也亲近些。
“也有好多年了,我弟弟是他的病人,刚开始不太熟。”
陶晓东答道。
他说起汤索言的时候每次都只说他们是朋友,没想照实着说他们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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