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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忙收拾了一会儿l见到饭点,冯敛臣去外面点菜。
叫了附近的饭店外送,到底要分别一个月之久,临行前点了几个正式的菜式践行。
上桌摆齐的时候他叫谭仕章上桌,对方在卧室应了一声,说这就好,又说橱柜里有红酒。
冯敛臣找到酒和高脚杯,扭头望了眼摊开的行李箱,看见防尘袋一角拖到地上。
他走过去整理,在空旷的客厅直起身,玻璃上看到自己的孤独的倒影。
有一瞬间,冯敛臣忽然想问自己:这样的生活算什么?
脚面一暖,咪咪吃饱喝足,慢悠悠挪过来,卧到他的拖鞋上。
这种偶发的感慨来得快去得也快,谭仕章出来的时候,冯敛臣已经坐回餐桌。
桌布雪白,摆了三四个盘子,清蒸东星斑,糖醋小排,客家咸鸡,榄菜干煸四季豆,红酒开好了,倒在高脚杯里是桃色的液体,带着浓郁的果香。
两人碰了碰杯。
盘子大部分空了,人则抱到了一起,先是一个试探的吻,情欲如开闸般来势汹汹。
屋里有中央空调,不管外面是冷是热,室内总是温度怡人,体温却仿佛燃烧到融化,领带落到地上,又被捡起,一圈圈缠绕起来,扣子不知是哪一颗拽掉了,掉到桌上,又咕噜噜滚到盘边。
艳红的酒液顺着喉结流进领口,染红的衬衣扔在地上,不知道过后还能不能救回来。
冯敛臣分心瞥它,谭仕章用了浑身的力道把他往怀里按:“以后赔你。”
他的吻从轻柔到蛮横,不容拒绝,这晚试了很多没试过的地方,先是去浴室,又在客厅床前,书房书架,甚至厨房岛台。
人还没有离开,仿佛已经觉得不舍,只有抵死缠绵,才能弥补空虚。
浑浑噩噩的时候,冯敛臣想,刚开始时也不过是偶尔见面,有什么不一样呢?
冯敛臣又一次从浴室出来,嗓子有点沙哑,卧室门口收纳盒里有喉糖,是上次专门买的。
他摸了一粒,剥开填进嘴里:“你要不要?”
谭仕章懒洋洋地说:“我不用。”
他们比通俗意义上的床伴多了点居家的日常,比普通的情侣又少了些什么,或许是陪伴,或许的承诺,或许还有别的什么。
但这个时候不适宜思考这些,他只想躺上床去。
谭仕章俯在床沿,他把猫抱到了床上,一手撑着脑袋,拿东西在逗它。
咪咪伸出爪子去扑,那东西叮铃响个不停,这熟悉的动静已经响了一晚,以至于冯敛臣没戴眼镜,凭声音都辨认出来,哭笑不得地上前没收:“怎么拿这个给它玩。”
谭仕章说:“没关系,它不介意是脚环,它自己也喜欢卧在别人脚上。”
冯敛臣用冰凉的手贴住他脸颊:“你让它当成自己的玩具,以后听到动静就过
来围观。”
谭仕章翻了个身,伸懒腰笑道:“这个我不介意就是了。”
他半坐起来,靠在床头,看着冯敛臣坐在床边擦头发,两人享受着别离前的片刻静谧。
冯敛臣腰间一重,谭仕章伸手环住他,胸膛从背后靠上来;“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在这边住一阵子,省得来回两头跑,这边有家政服务,定期过来打扫,平时生活都方便。”
冯敛臣说:“不用,我可以每天过来喂猫,平时有监控看着,应该也不会有问题。”
谭仕章说:“但猫不光要吃要喝,这只还黏人,家里有人陪好一点。”
这次冯敛臣说可以。
然后他听谭仕章说:“你有没有想过住在一起?”
手中的毛巾停了一瞬:“什么?”
“你有其他的约会对象?”
“没有。”
“那要不要考虑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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