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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白屿这话说的好奇怪,父亲遇险他有什么好担忧的?父亲在应京当值,他却远在蜀地。
而且父亲从未提及过他与沈白屿相识。
可听他说话的语气,又不像是假的……
“六皇弟与父亲相识?”
与其乱猜,倒不如直接问本人。
他闻言笑道:“不过是小时候受教于右丞相,与右丞相颇为投缘罢了。”
仅仅是投缘?怕不见得。
不知怎么的,听了他的话我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安。
不知道父亲与他有什么渊源,作何打算。
可如今他既然不肯说,那我再问下去也没有结果。
正想结束对话回席上去,沈白屿却意味深长地说道:“我与二哥不同,娶了皇妃之后至今没有纳妾。”
这人真是莫名其妙,同我说这个做什么?难道要我夸他吗?我换上一副笑脸,道:“六皇弟与皇妃鹣鲽情深,当真是让人羡艳。”
说完转身便要离开,却听他在后面低声道:“原本你应该是本王的太子妃。”
他的声音极小极低,我心下一惊,他竟能说出如此僭越的话。
我假装没有听到,加快脚步回到席上。
席间依旧进行着歌舞,有个舞姬身着胡服,腰间系着一只手鼓。
她随着音乐扭动腰肢,跟着节奏击打腰间的手鼓穿梭席间,展现出一种既妩媚又充满力量的矛盾美感。
舞姬跳到我身边的时候,恰巧击打了一下手鼓。
我预先没有准备,被吓了一跳,抚着胸口平复自己的心情。
沈涤尘察觉到我的异常,凑过来问道:“怎么了,心不在焉的。”
随即他握住我的手,又问:“手也这么凉,哪里不舒服?”
我不知道该不该把刚才沈白屿的话告诉他,可是我总觉得父亲与沈白屿之间不只是认识那么简单,我怕贸然与沈涤尘说了,会让父亲陷于险地。
思索再三我决定先不告诉沈涤尘,自己来查清这件事。
于是道:“殿下,臣妾许是染了风寒。
没什么大碍。”
沈涤尘的语气中是少有的关切:“若实在难受,你便早些回去吧。
父皇能体谅的。”
此时沈白屿也回到了席上,他与身旁的沈柏琛对饮一杯,看着我露出他那时时刻刻挂在脸上的讨厌的笑容。
再待在此处,我实在怕再遇到沈白屿借机再来搭话。
既然沈涤尘如是说了,我也不做推托,道:“谢殿下体谅,臣妾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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