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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识琛道:“光天化日你非要聊这些吗?”
项明章反问:“怎么,大白天聊嫌气氛不够,你喜欢晚上?”
“我不喜欢。”
楚识琛否认,“办公室那晚我已经忘了。”
项明章声音一沉:“我不信你忘了。”
楚识琛被步步紧逼,感觉车厢都变得狭促几分,他回道:“为什么不能忘,酒后冲动罢了,难道要放在心里珍藏回味?”
项明章直接转了话锋:“不值得回味么,那晚你也很舒服是不是?”
楚识琛浑身僵硬,那一晚的事情说好当作没发生过,就算忘不了,彼此心照不宣,他从没想过会被这样露骨地翻出来对质。
“不。”
楚识琛音低得嗓子都哑了,“一点都不舒服。”
项明章说:“你在撒谎。”
楚识琛认输了,将腿上的袋子扔到一边,去开车门:“我说不过你,我下车。”
车门刚推开一条缝隙,项明章倾身过来,一把攥住楚识琛的手腕,嘭!
副驾驶的车门被重重地关上了。
楚识琛猝不及防:“你做什么?!”
话音刚落,项明章松开手,转瞬将楚识琛的双臂钳于掌心,那么紧,t恤下绷紧的肌肉若隐若现,楚识琛的上半身被按在座椅上动弹不得。
两个人近在咫尺,项明章说:“忘了?那我提醒你,你在桌上乱抓弄掉了钢笔,让你膝盖贴着我的腰,不听话,乱动撞倒了酒瓶,叮铃咣当的又把自己吓着,记起来没有?”
楚识琛捏烂了桂花糕:“不——”
“不舒服?”
项明章说,“明明舒服得满身汗,手心滑得怀表都握不住,挡着眼睛,好比掩耳盗铃,要不要我清点一下你弄湿了多少文件?”
一句句追诉,楚识琛的脸色一寸寸苍白。
项明章这次没有心软,反而因为施予折磨感到了一丝快慰,说:“新换的钢笔我用不惯,新的地毯有异味,报废的文件我亲自联系各部门要了新的,签名就会想起来,窗子关久了闻见味道就会想起来,文件脏了皱了就会想起来,你凭什么拍拍屁股走人,说忘就忘?”
楚识琛的胸膛剧烈起伏,咬牙说:“我没忘。”
项明章蓦地笑起来:“嘴硬的东西,终于肯承认了?”
“是我嘴硬,还是你反悔?”
楚识琛道,“第二天早晨你答应了,一切当没发生过。”
项明章说:“我这个人一向言而无信,你还没习惯?”
楚识琛节节败退,别开脸放弃了负隅顽抗。
“你委屈什么?”
项明章说,“酒醉冲动所以戒酒,连冲动后的行为都想一笔勾销,说不过就要走人。”
楚识琛双臂被箍得发痛:“我连车都下不去,往哪走?”
项明章终于松开,拽下安全带,将楚识琛牢牢地捆绑在椅背上,说:“那就坐好,我带你走。”
扣好,项明章从安全带下面抽出楚识琛的小臂,像摆弄人偶,他握着楚识琛的手腕,将掉下的毛衣袖子一寸一寸地往上推。
手掌擦过的肌肤一片灼热,楚识琛大脑空白,忡然不动。
项明章坐回驾驶位,发动引擎,胎噪声轰炸着整片停车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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