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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韶筠歪着头,他生了一双极美的眼睛,神情似笑非笑,眼波流转,笑意间带着若有似无的掌控欲,孟禾鸢险些溺在里面。
孟禾鸢稳了心神,别开脸,退后了几步:“与你无关,他是我丈夫,就算如何也轮不到外人来管。”
“证据并不在他手上,颜韶桉也并非主查此案的官员,就算有证据这个东西,也早就被处理掉了,所有不希望你父亲活着的人都不会允许他翻盘。”
颜韶筠残忍的揭开事实。
孟禾鸢红了眼眶,抖着手擦着脸上的泪。
颜韶筠看着瑟缩的女子,显然已经莅临崩溃,但他还不能心软,需要加火添柴,剿灭她的退路,让她毫无顾忌的走向他。
“我同颜韶桉素来政见不合,立场不同,我也知道他向来嫉妒我,平日里总是暗中较劲,你何不尝试着去信我。”
他耐心抛出鱼饵。
孟禾鸢别过了脸颊,脑中残存的意思理智叫她抽丝剥茧的想着这些日子的事。
颜韶桉当然不可信,那颜韶筠就可信吗?他对她不过是见色起意,他自己也说了,二人素来不合,谁知道是不是利用她去同颜韶桉斗争。
与人苟合,还是自己丈夫的兄长,颠覆了她十九年所读的诗书、所学的道理和所遵守的规矩。
“只要我还是颜韶桉的妻子一日,我便不会答应你,你走罢,免得叫人瞧见了连累了我。”
她话音刚落,门外便匆匆传来一阵脚步声,孟禾鸢悚然一惊,被颜韶筠揽着腰躲在了屏风后头:“嘘,别出声。”
逼仄的环境叫她被迫贴着他炙热的身躯,孟禾鸢气血翻涌,妄图推开他:“还请兄长自重。”
颜韶筠表面月朗风清,芝兰玉树跟个正人君子似的,不喝酒狎妓,不擦边做些违背律法之事,但内里是有一股浑劲儿的,内外反差极大,就是郡主和颜大老爷也从未发现过。
此时他犯了浑,扣着她的腰身往怀中摁了摁:“若你答应不同他亲热,我送你一份大礼,和你父兄有关的。”
他喉结滚动,嗓音若有似无,黏在了一起。
管人管到了房中事,孟禾鸢浑身都被幽幽冷雪檀香的味道包裹,脸颊红了,从脖颈到额际,她尚待字闺中时便是孟府族学里出了名的读书知礼,万万也没想到还有今日这般出格的一日。
但父兄的事又拉扯着她的思绪,她垂下了头,只得不做声响。
没有反驳便是最好的回答,颜韶筠偏生不饶人:“答不答应。”
被催急了,孟禾鸢烦躁的、小声的嗯了一声。
其实她本来也没打算跟那厮亲热同房,所以这份礼算作是附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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