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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本来就是未婚夫妻,怎么就不能更亲近一些?难道她还想着要退婚找别人去?
顾元奉光是想想这个可能性,心里就很不舒坦。
他也不要什么脸面了,恬不知耻地提议道:“你要觉得吃亏也可以换你摸我肚子,看看我吹笛子的时候肚子是怎么收的。”
纪云彤很想拿手里的玉笛梆梆梆敲他脑袋。
可惜这玉笛确实颇合她心意,她舍不得就这么糟蹋了。
敲坏顾元奉的脑壳也就罢了,万一敲坏了人家费那么多心思做的新笛多不好!
纪云彤没好气地道:“不用你教了,我自己先练练。”
顾元奉不听,非要在旁边看着她练习,一边看还一边在心里冒酸水,想着年前年后那段时间是不是有另一个人像他现在这样看着她。
对方美其名曰要教她吹笛,便能光明正大地仔细看她的唇,仔细看她的手,仔细看她的颈项与身体。
而纪云彤对这样的人依然毫不设防,第一次吹响笛子时还会开心地转过头朝对方笑。
即便纪云彤只是想找人气气他,也难以保证对方没有生出点别的心思来。
许多事是不能细想的,一细想就感觉宛如百虫噬心,难受得要命。
明明他们才是这世上最亲近的人,明明他们才是从小就腻在一块的未婚夫妻,怎么临到快成婚的时候却突然有那么多人想要趁虚而入?
纪云彤没管顾元奉在瞎想什么,自己渐渐摸到了要领,便愉快地吹起了自己唯一会吹的曲子。
等她终于顺利吹完一曲,天色都已经不早了,她转头看过去,才发现顾元奉还在边上。
纪云彤睨着他:“你就没点自己的事做吗?”
顾元奉觉得这话有点耳熟,一琢磨,竟是他自己以前对她说过的。
顾元奉气得要死。
她怎么这么记仇!
顾元奉凑过去哄她:“以后你想学什么都别找别人行不行?你跟我说就好了,我什么都能教你。”
纪云彤道:“我想学你出去多交些朋友,看看有没有人送我点美男子,嗯,先让他们弹琵琶给我听,再唱几首小曲,最后垂着泪跟我说他爹死了,没钱安葬。
只要我愿意替他葬了他爹,他以后就对我以身相许,从此死心塌地地跟着我,就算没名没分也没关系,他们心甘情愿。”
她颇为向往地讲完了,转头看向脸色其臭的顾元奉,“怎么样?这个本领你不是会吗?快教教我。”
顾元奉气道:“你都上哪知道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一想到那画面,顾元奉感觉自己都快疯了,她看起来居然还那么期待!
那种男人有什么好期待的!
纪云彤道:“你今天不就亲自给我演了一回,你说我还要上哪知道?”
顾元奉噎住。
纪云彤不说,他都快忘了这事儿。
刚回来的时候他也只是觉得今天碰上的事有点怪,现在听纪云彤这么一分析,他顿时觉得更莫名其妙了。
顾元奉不明所以:“她找上我干嘛?她要找也该着周二叔,他最怜惜她们这样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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