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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头也是见人没了,我们也就把人埋了,没办丧事。”
“谁知道她这侄女一上门就在屋里闹了起来,还说我们打死了她,怎么可能?”
“便是我同金氏的关系不再好,好歹也是夫妻一场,怎么会动手打她?”
张老二话里垫了一句。
婉柔也不认,“大人,他说谎,我之前亲眼看见,他打过我姨妈。”
张老二不否认这事,“那是多年前了,后头我可没再动手,邻居街坊都知道。
这金婉柔并不时常来我家,她不知道我家的情况,大人明察。”
张老二在外头养外室,同金氏的关系不好,在五柳巷那头几乎是人尽皆知的,此前确实打闹过,后头确实也没再打闹了。
话说这张老二都往外室那里去了,这二人哪儿有什么空打架?
外头嘀嘀咕咕也是认同了这一些话。
婉柔:“那你家扁担上的血,从哪里来的?”
张老二有些可笑,“那是打了老鼠的,老鼠的血。
你说你一点眼力都没有,是怎么好意思当衙役的?要是不信,你也可以让大人去我家里查查,再去周边问问,我们要真动手打了金氏,总归是有动静的。”
婉柔一时愣了,突然一点反驳的话都没有。
陶云然眼神凝看此人,张老二应对自如,也毫不避讳与金氏之间不睦的关系,非常坦荡,比他想象的要沉着淡定许多。
若是多问几句,他都能替张老二加一句,他们一家都要靠金氏赚的钱度日,便是与金氏不和,也不可能会对她动手的。
“你刚刚说,金氏是一睡不醒?”
陶云然问。
张老二点头:“是!”
“为何她会一睡不醒?午睡前做了什么?你下毒了?”
张老二一惊,忙摇了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她平时都习惯午睡,没人理会她的,谁知道那日就……这样了。”
陶云然:“那日她吃了什么?”
张老二回想了一会儿,“吃了豆腐,再是青菜,好像还有……焖肉……这些。”
陶云然:“倒是记得清楚。”
张老二尴尬一笑,“毕竟家里日日吃得差不多。”
陶云然:“如此,你一家人为何那么着急的,就把人给埋了?不守灵?”
张老二转而一脸惭愧的意思,“实不相瞒,大人,我们一家的关系……真的不好,她嫌弃儿子,挑剔儿媳妇,也嫌弃老汉我。
我们……也不喜欢她。”
“她这一走,家里很多事也都耽搁了,何况家里位置不大,也不富裕,我们也懒得办丧事,索性商量之后,烧了点香,然后就把人抬出去埋了。”
陶云然:“……”
“所以你们想杀她的心多久了?”
陶云然的话问得都很触不及防,一个大家相互都厌恶的人,如何不会冒出这个念头呢?
张老二心口又猛然震跳了一下,脸上闪过一种夸张的惊吓,连忙又摆了摆手,“大人,没有!
真的没有!
我们嘴里虽然说过一些死啊死的话,但谁真有这个胆子呢?这可是一条人命啊!
她真的是一觉睡过去的!”
陶云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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