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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薄言挂掉电话,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凶手,眸底掠过去一抹什么,一秒后,转身离开。
他走到楼下,看见苏简安慌慌忙忙的上了救护车,他攥着江少恺的手,不断地和江少恺说着什么,眉梢挂着担忧和焦虑,眼角隐隐有泪光。
然后,救护车的门关上,呼啸着离开小区。
他曾在她的身后,帮她解开绳索。
他以为她会很害怕,想抱一抱她,告诉她没事了,可她的目光始终在远处的另一个男人身上,而当时他和她之间的距离,不过是一公分的距离。
她不会知道他来过。
陆薄言上了车,汪杨正在抽烟,他看了眼汪杨。
汪杨知道陆薄言不喜欢人抽烟。
其实陆薄言以前也抽的,几年前突然就戒了。
他灭了烟:“我不抽了。”
陆薄言拿过汪杨的烟盒,取了一根出来:“火呢?”
汪杨几乎要怀疑自己的耳朵,半晌才愣愣地把火机递给陆薄言:“我不用火柴。”
他听说以前陆薄言抽烟喜欢用火柴点烟,火柴盒做得很精致,火柴梗细白干净,“嚓”
一声划过去,红蓝的火焰就烧了起来。
“无所谓。”
陆薄言随意地点燃了烟,透过升腾的烟雾,汪杨觉得他的眼神有些异样,却也只是敢本分的问:“我们去哪里?”
“医院。”
市人民医院的外科楼下,挤满跟着救护车而来的记者,而楼上的手术室里,江少恺正在被急救。
苏简安和江妈妈沉默地坐在门外的连排椅上,不一会,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苏简安再熟悉不过了,抬头看过去,眼眶立刻就红了:“哥哥……”
只有在苏亦承的面前,她才敢说自己有多害怕和委屈。
“没事了,凶手已经被警方制服了。”
苏亦承紧紧抱住妹妹,“没事了,别害怕。”
苏简安点点头,苏亦承拍拍她的肩,松开她走到了江妈妈面前:“江夫人。”
江妈妈很勉强地牵了牵唇角,苏亦承诚恳道谢:“这次真的要谢谢少恺。
不是他冒险,我妹妹或许已经……”
“他老是说自己是警察,我想,他是觉得自己应该这么做吧。”
江妈妈握了握苏简安的手,“简安,你肯定也累了,先跟亦承回去吧,这里有我就可以了。
少恺他爸爸,已经从外地赶回来了。”
苏简安摇摇头:“阿姨,我要等他做完手术。”
“也好。”
江妈妈没再说什么,重新坐回去,焦虑地望着手术室的大门,苏亦承把苏简安拉到了一边,问:“你有没有看见陆薄言?”
“他?”
苏简安懵懵的,“他不是在美国吗?”
“他回来了,一落地就直接去了田安花园,我和唐局长在楼下看着他上去的,你怎么会没看见他?”
苏简安突然想起手脚上的绳索被解开时钻进她鼻息里的熟悉气味,以及……后来好像有人叫她。
是陆薄言?
她更懵了,摇着头说:“当时江少恺留了很多血,我顾不上那么多……而且,他说这次要去七天的啊,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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