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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妨碍什么。
可是以为暖阁里没人,来整理衣裳的?”
慕容汛见她摆出一副要走的架势,将她叫住,“外面冷,你就到那扇屏风后面简单擦擦吧,我叫人给你送件外裳来。”
莲衣受宠若惊,赶忙道不必,“多谢郡王,我把衣裳擦干净了就行,不麻烦您屋里的人再跑一趟。”
琼光郡王真是十分周到,对比之下高下立判,慕容澄说的都叫什么话,什么叫别摔他前面绊着他?即便是世子,从小众星捧月被人服侍得妥妥帖帖,也不能半点不会设身处地吧?
“那我就失礼了。”
莲衣一个闪身躲到屏风后边,扭过身子拿手帕卖力地擦,擦得手帕都扯破个洞,总算清理得七七八八,起码回去的路上不会引人侧目了。
“擦得干净吗?”
大约是时辰久了,慕容汛向她问话。
莲衣在屏风后边窸窸窣窣拍衣裳,扬声欢快地回答,“擦干净了,下过雨地上其实挺干净的,就是有些烂叶子,用力擦就掉了。”
她绕出来,殷切道:“郡王吃茶么?我出去沏壶热茶进来。”
慕容汛含笑道:“不必了,想来花厅里也快结束,世子该出来了,你侯着他吧。”
他顿了顿,“你若是渴,就去沏茶。”
莲衣摇摇头,“我不渴!”
她垂手站着有些无所适从,以往都只能偷着看他,忽然独处一室实在尴尬,“我还是去给您沏一壶茶吧。”
得了慕容汛首肯,莲衣飞快出门,到花厅那附近向候在外头的宫人讨了一壶热茶。
她身影在花厅门口一闪而过,慕容澄瞥见她,微侧身子目光跟了过去,见她端上茶盘快步离开,去往了暖阁方向。
她跑出来沏茶做什么?谁在暖阁里不成?
“暖阁里是什么人?”
他不禁发问,打断了本来在说话的慕容潜。
蒋侧妃说:“是汛儿在暖阁,他畏寒,花厅的门总敞着,姐姐便叫他到暖阁去候着了。”
原来如此,慕容澄低头饮茶,心里跟猫抓似的百爪挠心。
瞧给她高兴的,才摔了一跤便生龙活虎地跑进跑出给琼光沏茶,还有那件脏衣裳,琼光还在暖阁里,她又是如何清理干净的?
琼光也挑中了她,只怕得了机会就要好言好语地哄她到安宁宫去,倒将自己衬得不近人情了。
胡思乱想一通,厅里也都商议完了,慕容澄随即拄上拐棍出去。
暖阁门一开,果真见到莲衣站在慕容汛身侧,二者都捧着茶杯,其乐融融地喝茶谈笑。
果然,占有欲作祟的人都是刻薄的,慕容澄心想要不是一站一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厅里两个都是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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