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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老板和他碰杯,浅酌一口后,皱眉把酒杯搁回桌面,交代秘书,“这酒不行,让他们把我存的酒送进来。”
“就那样,我也有日子没见她了。”
齐烽也搁下酒杯,包厢光线昏暗,劣质香水熏在一起,他有些不耐烦了。
夏老板的手伸进女伴的衣服里,那块布料本就吃力地兜着她的臀,被手一拱,直接掀到腰上。
几声轻喘漫开,女孩的四肢像藤蔓勾着,坐在夏老板身上,断断续续开始耸动。
隔着一人远的距离,齐烽独自坐着,慢悠悠玩手里的打火机,毫不避讳地看他们一眼,又仿佛觉得无趣地转回头。
身旁的女孩小心翼翼,手搭上他的小臂,试探地勾住他。
这圈子里的人向来如此,总要以一种实质性的东西,把合作伙伴拉到一根绳索上。
这种东西可以是钱,可以是性,或者两样叠加。
齐烽由她抱着胳膊,没什么反应,神色如常和夏老板交谈。
包厢门被推开,一瓶瓶酒送上来,紧跟着的是两位模样稚嫩的姑娘。
戴着羽毛面具,露出小巧的鼻子,鼻子下边是涂得夸张的红唇,像一层肥厚黏腻的油脂堆在嘴上。
打头的女孩是齐肩长发,发梢微微翘着,好似灵巧的尾巴,在空中微微耸动,滑下来轻轻蹭上齐烽的鼻尖。
灯球在头顶旋转,一道蓝色的光线打在她嘴唇,继而飞向别处,又一簇粉色光束落在她鼻尖,照例转瞬即逝。
她放下酒正要走,忽然被齐烽一把扯住。
“你怎么在这儿?”
齐烽沉声问。
羽毛面具下,长长的睫毛笼下阴影,掩着一双梨花般干净的眼睛。
这是孔姒,16岁,本应在安县好好读高中,却出现在北城的舞厅包厢里。
她慌不择路,一下儿跌坐在沙发上,撞到身后那个身体耸动的女人,撞出一声绵长的呻吟。
齐烽听得眉头一跳,脸色变得很难看,将孔姒拉进怀里抱着,不由分说把她带出去,像抓一只不听话的小猫。
室外的雨仍淅沥沥下着,孔姒被齐烽带出来,倚着舞厅偏门前金赤色罗马柱,拿一张粗糙的卫生纸狠狠地擦着嘴唇口红。
齐烽拿出干净的面巾纸,送至她眼前说:“用这个吧。”
孔姒只看了一眼,仍攥着手中纸团。
齐烽便捏起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望向自己,拿纸巾细致地擦拭她的嘴唇。
傍晚时分,细看才发现她干裂的嘴唇迸裂出血迹,与她猩红的口红染在一起。
齐烽松开手,紧盯着她渗血的唇,语气不悦,:“说吧,怎么跑到这里来?”
“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她一如既往爱犟嘴。
“我是成年人,你呢?”
“你不用管我,你跟孔隅是一伙儿的!
他都不管我,用不着你管!”
孔姒瞪他,毫无威慑力地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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