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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裕嗯了声,方才摇曳之中,头发乱得趴在前额,眼神也淡然许多。
他问:“你是不是美院毕业的?”
假装没听出他故意为之的转移话题,姜宛繁答:“和怡晓同校,算起来,我是她学姐。”
卓裕笑,指腹有下没下摩挲她细白的肩头。
姜宛繁换了个姿势窝在他手臂间,“等新房装修好了,我店里有很多东西想搬过去。
有两件女褂我最喜欢,不过是红底的,与新房的装修风格是不是不太搭?”
卓裕闭目养神,听得却不敷衍,“可以把储物间的装潢做成不一样的。”
“没事,我拿另一件浅黄色纱粤绣斜襟女褂,更加清秀淡雅,反倒有视觉上的反差。”
姜宛繁对绣品如数家珍,“笔筒、纸巾盒,带点民族元素很点睛。
卧室不用做隔断,摆一架丝质屏风,也不会显憋闷。”
卓裕大多听不懂,听到这,很关心,“屏风上绣什么图案?”
“墨竹,磐石。”
“噢,”
卓裕语气失望,“还以为你要绣鸳鸯戏水,就跟咱俩刚才做的事一样。”
姜宛繁翻身捂住他的嘴,“裕总,我要曝你黑料了啊。”
卓裕侧开脸,漫不经心地纠正:“这算哪门子黑料,顶多是桃色新闻。”
姜宛繁乐不可支,轻捏他的鼻子,“你还挺会给自己加戏。”
磨蹭之间,万物复苏。
姜宛繁被他用力抱住,眼神由淡转浓烈,像续杯的红酒,他说:“action。”
这一次结束得快,姜宛繁好像也摸到了他的命门,知道他在怎样的表情、呼吸频率下最敏感,卓裕大概没料到她也有这一招,闷哼一声别夹……
卓裕双手撑着床,不至于压疼她,埋头在她颈间平复心跳,姜宛繁顺着他后背的肌肉轮廓来回描绘。
卓裕不算瘦,背阔肌的肌理分明,不是随便长长就能长出来的,他的手臂、腿,都不难看出训练痕迹。
姜宛繁问:“我好像一直没听你说过你的爱好。”
“赚钱。”
“这不是爱好,”
姜宛繁没理会他的调侃,认真道:“这只是求生的本能。”
安静片刻,卓裕转过脸,蹭去她另一边的肩窝,慢声说:“以前喜欢滑雪,后来家里出了点事,我就来兆林工作了。”
一语概括,他并不想多谈,轻舔她凸起的锁骨传递情绪的信号。
姜宛繁拍了拍他的背,“那,你有没有什么收藏品,或者有纪念意义的东西想要带去新房?”
良久,卓裕平声:“没了。”
“噢。”
姜宛繁悠悠翻过身体,转而背对他,懒懒道:“困了,睡觉。”
乍然一空的怀抱溜进冷气,卓裕不满意,下意识地去捞人,贴着她的耳朵说:“我后天要出差,两天就回。”
—
开春之际是店里相对比较忙的周期,夏装预定,旗袍和汉服的定制最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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