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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祥云飘得摇晃,但这下她竟然没胆怯,坐在祥云里飘飘摇摇就去了灵山。
灵山清寂,凡尘的三月春色还未浸染,竟还有积雪堆在高山之上,灵山很难得有雪天,可惜这次她没瞧见正下雪的时候。
遥遥看去,灵鹤虽盘旋着,依旧是高处不胜寒的模样。
“护法!
看上面,我是喜恰!”
也是巧了,她途径山门前,正撞见金吒。
一袭白衣由他穿起来又是另一层的疏冷清寒,漂泊在外的游子喜恰却热情挥起手。
金吒其实早就瞧见了她,仍微微一怔。
待她稳稳落地,才例行公事地客气了一句:“喜恰妹妹,你怎么回来了?”
关系
她与金吒其实没说过几句话。
前部护法为人清冷,犹如高岭之花只可远观,走近了瞧听说也很威严,她每每遇到都只是很礼貌地与他问个好。
这下是才回了灵山,一时激动,得意忘形热情过了头。
喜恰瞪大眼睛,金吒竟然叫她妹妹,突然不好意思起来:“护、护法,喜恰只是灵山一只小小妖精,不敢与您攀关系。”
她低着头,却听头顶一声轻叹,再抬头看金吒,又似乎瞧见了他眼底一闪而过便消逝的怔愣。
但唇角又浅浅勾起,霜雪消融一般的笑意,是在笑她。
“你拜我父李靖为义父,可是忘了?”
喜恰瞧着他,一拍脑袋,这才想起来,微张着唇:“对对对”
这样算起来,金吒还是她大哥呢。
她与金吒又寒暄几句,但本就嘴笨,说不来太多,又心里还有事,没一会儿就辞行。
想来她本就是生在灵山的,金吒也与她不熟,没拦她也没有多问。
白绒绒的裙摆拖在雪地里,她嫌裙子太麻烦,又一把拎起裙摆,小跑去了金蝉子的小院。
“长老!
金蝉长老!”
转过一个山坳,金蝉子的小院子就豁然在眼前,一点炊烟向西腾起,院里围了几株篱笆,颇有些静安闲土的意味。
虽在灵山,但就数他的佛院最有生气,喜恰也最为喜欢。
院里的金蝉子原本正在烹茶,此刻轻摇蒲扇的动作一顿,往院外看去,却并没有惊讶。
“我晓得你会来。”
他替喜恰斟了一杯,“坐吧。”
喜恰哪里会坐,她绕着金蝉子转了一圈,一张巧笑倩兮的笑脸凑到他面前,叫他看清楚她。
“长老,我化形了!”
月白色的裙摆扬起,皎洁的颜色原与朴素的僧衣不同,她裙间原沾了雪,被她的动作悉数抖落下来,化作一点晶莹的露水,熠熠生辉。
金蝉子以蒲扇抵着半边脸,无奈摇摇头,唇边却有一丝笑意:“晓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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