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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嬷嬷方道:“含珠,你发赏钱时,去问问他们的名字,要记下来。
以后都是一起伺候格格的了。”
这差事让她做,意味着是将含珠放在了大宫女的位子上。
含珠一喜,屈膝应下。
春然没有任何意外,笑盈盈的伺候温晚坐去了东间的炕上。
温晚没有四处溜达看看屋子的意思,何嬷嬷也不劝,让春然伺候着,她跟含珠则收拾着带来的两个大箱子,又去看了库房,还发现了小厨房,里头已经备了两个太监做饭,其中一个看着就老成。
何嬷嬷各处都看过来,才去同温晚道:“格格,这蔚兰苑,原本竟是爷自己避暑用的院子,所以才这样精致,有个小厨房也不知是不是当初给爷备的,不管是不是,您如今都用不得。”
她本就得了熹贵妃的令,要粉身碎骨的伺候温晚,提点温晚所想不到的,再加上这几日,温晚对她十分信任依赖,故而她说话便已经如一个心腹一般,知无不言。
“听嬷嬷的。”
温晚果然无意见。
“这院子,我是不是也不该住?”
“这蔚兰苑,也无厢房,也无后阁,格格被安排住在这里,倒也不能有人说是格格逾矩。
又不是咱们能做的主的。”
何嬷嬷道。
“屋子里的东西我都看了,并不逾制,只是格格爱的珠帘不能用了,太惹眼。
再就是我问了领头的太监,叫许多的——是原本蔚兰苑伺候的,他说库房里头的东西是爷的吩咐,尽数留下,那里头都是爷用的,留下兴许只是不想折腾,也不算咱们逾制。”
“不是奴婢太谨慎,格格您因为曾被熹贵妃娘娘抚养,同爷又是自小的情分,入府本就人人盯着,咱们不能自己一头小辫子的让人去抓,且旁的也就罢了,这种时候,爷的府里,不能闹出逾制这样的事儿来。”
何嬷嬷靠近温晚,轻声道:“奴婢听说,万岁爷身子不好了,爷理政,地位如日中天,若让人说爷院子里逾制,岂不是显得爷迫不及待?”
“后宅的女人,手段用起来,是不管后路的,小心些总没错的。”
“听嬷嬷的。”
温晚笑道。
何嬷嬷一叹,主子心思简单,需要操心的地儿太多,但胜在听劝,若是不肯听,自己胡乱做主,那底下人才是遭大罪了!
她屈膝:“谢格格信任。
奴婢定不相负!”
午膳不能用小厨房,膳房却以为蔚兰苑午膳不用他们,没有特意准备,只送了四道菜来孝敬,温晚无甚胃口,只用了一点儿,尽数给了何嬷嬷三个,倒也够吃了。
用了午膳,温晚便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起身后,春然伺候她又换上了早晨的那套衣服,头发也重新梳了。
要备着弘历会过来。
捯饬的差不多了,温晚还是不想走动,便随心的又去炕上坐着了,春然麻利的把她刚脱下来的平底绣鞋换上了花盆底。
何嬷嬷给她端了茶水点心来,说是那个太监许多,去膳房取的。
温晚捏着点心细看:“做的同永寿宫里一个样子。”
且都是温晚在永寿宫里喜欢的口味。
“只是不知道是吴公公安排的,还是这边的人自己打听的,膳房那里自己费心思打听的可能性最小,毕竟午膳的菜色中规中矩。”
何嬷嬷道。
也难为她了,这样事无巨细的教。
“我还以为,会有什么新鲜花样儿呢。”
温晚有些遗憾。
“格格想要新花样儿,那就去膳房说一声就是了。”
何嬷嬷道。
“这话没错!”
弘历的声音冷不丁的传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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