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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难保隔墙有耳。”
我再次提醒他。
沈涤尘道:“前些年父亲沉迷炼丹,服用了不少丹药,本就已经毁了身体的根基。
再加上之前六皇子妃那一剂剂的补品,身体早就被掏空了。
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
太医也无能为力了。”
我睁大了眼睛,实是难以置信:“可我看父皇明明神色如常……”
沈涤尘叹口气,停住脚步,看着漫天的飘雪道:“也不过是靠药吊着一条命罢了,且不知到几时呢。”
看着他的背影,我意识到或许他比我还要孤独。
我想要上前抱抱他,给他一点温暖,可最终还是克制住了这多余的冲动,就只是静静地立在他的身后。
少顷,他转身回来,看到我的神情他愣了一下。
我意识到自己脸上都是悲悯,赶紧收拾了自己的情绪。
沈涤尘无言,只是抱了抱我,道:“太子妃先回去吧。
我要稍晚些。”
“好。”
我自然知道他是要去见张念,也就只是简单回应,并不多问。
我出了宫门,马车已经等在外面。
正待上车的时候,一个声音叫住了我:“太子妃留步。”
都不用回头看我便知道是沈白屿。
我停住动作,问他何事。
沈白屿向我做了一个“请”
的手势,道:“太子妃请上我的马车,我们路上聊。”
“不必了……”
我正要拒绝,沈白屿从身上掏出一块手帕递给我。
我打开来看,手帕上绣着一节竹子,旁边还有“临观”
二字。
临观是父亲的字,这是父亲的帕子。
可我从未见过这方帕子……
见我识得手帕,沈白屿道:“还请太子妃上车。
不必顾虑,让东宫的车马紧紧跟着便是,臣不过是说几句话而已,绝不会做出格的事。”
我只得命车夫紧紧跟着,随后同沈白屿一起上了车。
“你那里来的手帕?”
一上车我便发问。
沈白屿笑笑:“一个故人赠与我的。”
我继续追问:“什么故人,为何赠与你手帕。”
“太子妃是怕我用这个东西攀扯右丞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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